老妪用怀疑的眼神望着辉夜,道“你这后生,不会是在诓骗老妪吧”
小跖也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算聪明,还没傻到不打自招。
辉夜笑着道“老人家,你不要错怪他,这是我赊给他的,并不是从我这里偷来的,不然的话,我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呢,”辉夜转过头来,对他道,“是吧,盗跖”
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取辉夜的贴身之物,此人必定天赋异禀,不是普通人。
而在刚才,辉夜听这老妪说这个年轻人叫“小跖”,联系起之前,能有这样伸手的人,大概就只有两个,一个是盗跖,一个是白凤,如果还有一个的话,那就是墨鸦。
可白凤与墨鸦一白一黑,外貌非常容易辨认,而且他们此刻应该是在姬无夜将军府,自然不会生活的如此落魄,所以辉夜认定,这个名叫“小跖”的家伙,应该就是盗跖了。
不过史料上记载,他原名应该14叫展雄,乃是当时鲁国贤臣柳下惠之弟,为鲁孝公的儿子公子展的后裔,不过这个世界是秦时明月,难免与正史有所出入。
小跖闻言一怔,他这次可愣住了,他与辉夜见面,还是在阳翟城郊外的酒肆,本来那日他腹中饥渴,就想要讨碗酒喝,可是囊中羞涩,本来就没饭吃了,哪里有许多钱来买酒
可是腹中馋虫实在难耐,就咬了咬牙,想了个法子,诓骗一坛酒喝,哪里料到竟然被人识破了,这一坛酒钱,可是几日的买米钱,这下付了酒钱,家中自然也就断了粮。
盗跖越想越气,索性就在路过辉夜身侧的时候,顺手偷了她的钱袋。不过他也算知道好歹,并没有动辉夜的玉佩,他也知道,就算偷了这等贵重物品,也没有出手的地方,弄不好还会惹上官司,得不偿失。
本来以为辉夜他们不过是过往的旅客,就算是偷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哪里想到辉夜竟然来到了阳翟,而且更是找上门来了。
见辉夜在问他,盗跖机灵了一下,干笑着说道“是啊,这是我赊的这位朋友的钱,为了不让娘担心,我才没有告诉娘。”
老妪半信半疑的道“真的你这小子没有在骗我”
“当然了,我怎么会骗娘呢,”盗跖嘻嘻哈哈的笑,道,“再说了,如果是偷了别人的钱财,怎么会专程来这里,早就告诉官衙来抓我了。”
老妪想了想,似乎是这么回事,不过这眼前的年轻人玉树临风仪衣冠楚楚,身上穿的衣服,就算是没有见过,也知道是上好的面料,更别说这精致的手工,肯定不是凡品。
自己儿子她是知道的,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怎么会与这等人物结交为朋友
“是这样,伯母,”辉夜笑着说道,“我今天来,是专门为了请盗跖兄出山的。”
出山
老妪和盗跖一齐愣了。
辉夜道“我想要在阳翟开一个酒庄,可是苦于没有贩卖的门路,听闻盗跖乃本地人,对阳翟城里颇为熟悉,加之身手灵巧能说会道,我想将酒庄托付给他打理。”
“酒庄”
辉夜说的他们一愣一愣的,感觉就像是天方夜谭似的。
老妪回过神来,急忙说道“这怎么可以,酒庄事关重大,我儿从来没有经营过营生,就算之前做个小买卖,也亏的血本无归,倘若让他来做,岂不是坏了公子大事”
辉夜安慰道“这个还请放心,酒庄有专人搭理,盗跖兄只需要联系阳翟城内以及周遭村镇的买家即可。”
老妪迟疑了一下,道“可这样的营生,换做其他人也能办了,为何非要我儿”
辉夜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盗跖兄应该有一身超绝的轻功,如此天赋,如果不能物尽其用,岂不是太浪费了。”
老妪这才稍稍有点放心,这回她倒不是担心盗跖偷盗的问题了,而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别被蒙骗了。
可眼前这人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丝毫没有贵族的傲气,在与他们这等身份卑微的人说话的时候,既不故作姿态,也不盛气凌人,一看就是有涵养的世家公子。
这样的豪门贵胄,自然也不会图他们什么,而穷困潦倒的他们自然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