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汪思思在波士顿艺术学院念书,和陆野不是一个学校,从她的学校去陆野的学校很远,她每次都坐很久的车,然后有一次,她不舒服,还晕车吐了,在陆野的寝室里,陆野照顾她;和陆野同住的一个男同学不晓得是因为一个什么话题跟陆野说道,“陆野,你妹也出来留学了,估计你家又卖了一套房子,啧啧。”
那个男同学还做出一副“啧啧啧、生活真难”的神态。
“你少来。”陆野面无表情地回了对方一句。
当时汪思思刚认识陆野,正在暧昧,还没开始谈,很多的话题也还没扯开脸皮聊,那一回,汪思思就认为,陆野家里是不宽裕的。
好多国内的人砸锅卖铁让孩子出国去学习,咬着牙也让孩子死撑下来四五年,毕竟美/国的消费很高,现在陆野的妹妹也来了,家里肯定更不宽裕了。
反正汪思思碰到的出国留学的人,没几个像她的家事一样,家里是大财阀,当然,她的家也一言难尽,这个大财阀也不是她的亲爸。
为了照顾陆野的自尊,她没提自己的家事,也没问陆野的家事,只问了一句,“你妹妹也来美、国了?”
陆野“嗯”了一声。
那年,汪思思十九岁,陆野二十一。
汪思思从十九岁到二十二岁,跟了陆野三年。
那是她最青葱干净的岁月……也是陆野最青春的三年。
之后,她回国,进入娱乐圈,一年之内成为新晋顶流。
想到这些,汪思思的眼睛便有些湿润,她很怀念很怀念和陆野在一起的日子。
涵姐开车比较慢,逐渐被后面的劳斯莱斯超过。
汪思思努力想看清车里面陆野的身影,可奈何是晚上,怎么都看不清。
可是看清了又能怎样呢?还想和他破镜重圆?
陆野的车超过了汪思思的奔驰。
他坐着车后座上,从后视镜里看了后面的车一眼,看不见汪思思,只是旁边的公交车过的时候,上面又是她的大幅海报。
“刚才你给她送冰激凌,她说什么?”陆野问司机。
“哦,倒没说什么,就说让我替她谢谢您。”
陆野没做声,看向窗外。
回到家后,他的鼻子有些不舒服,就是刚才喝白兰地喝的,总觉得鼻子千斤重,堵着,要是说话,估计得瓮声瓮气的。
可惜,这个家,他还没有来得及准备菊花茶。
他喝了白兰地鼻子过敏,还是前几年才发现的。
他小时候有鼻炎,后来被二婶治愈了,他也好多年没有犯过,他以为已经好了,直到有一次,他在波士顿打篮球的时候出去庆祝,有个同学点了白兰地,他回家以后,鼻子便不通气,瓮声瓮气的,很严重,汪思思用了好多办法都不管用。
汪思思头贴在他的胸前,很垂头丧气又很担忧地说道,“怎么办?治不好?是喝白兰地暂时的反应还是以后都这样了?”
“没事,估计是暂时的。”陆野拍着汪思思的肩膀说道。
那时候,他们已经同居了,住在陆野的房子里,汪思思学校比较远,每周二和周四来陆野的房子住。
“那我给你倒点儿菊花茶你醒醒酒?”汪思思从陆野的身上起来,她还抹了一下眼泪。
刚要离开,手却被陆野拉住,陆野吻上了汪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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