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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本神可以好好睡几天踏实觉了!”他打着呵欠,走出了命书,直奔自己卧房而去。有魔神罗喉这个超级打手在,他的丫头今后必定安然无恙。老狐狸走一步,算十步,这一切早在他的计算之中了。
现实世界,小玉楼中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绿萍。若是以前见了云雀她不怼几句就浑身不舒服,可这次看他和澈儿昏昏欲睡、一脸病容的可怜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们怎么弄成这样??”唯一可以问的就是杵在丹炉边上,欣赏那两条小火龙由动态变作静态,摆弄紫金耙子的山神爷了。他无奈回了一句,“中了瘟疫。”
瘟疫!
绿萍扶额,他们可真是属唐僧的,三步一灾五步一难。
楼梯上三个脑袋往下望,“主子,我们什么时候能下来?”
“等云雀醒了,把这里的瘟毒清了。”千山手劲儿大,手一抬,那丹炉的底座露了出来,他细细的看了一遍,越看越是折服于巫族的底蕴深厚。
听了这话,鹤脑袋耷拉了下来,再这么闲下去,他头顶就长草了。
飞飞和香儿也是一脸的无奈,手拉着手回她们的卧房去了。
稳了稳身形,魔神罗喉又化作了一颗朱砂痣,回到了阿雪的手背上。她就是一个路痴,索性脑子好使,直接用宝剑带路。一神一剑在空中来来回回绕了两圈儿,才回到了那寨子上空,见到了久违的小玉楼。
进了小玉楼,绿萍先扑了过来,“你回来了,担心死我了!你去干嘛了?千山不说,那两个混蛋又只知道睡。”
望着那双惊喜的眸子,还有其上蕴涵的情义,阿雪心中一片柔软,爱人在侧,姐妹在怀,朋友环绕在周围,这一生真的别无所求了。
“杀了瘟神?”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千山已经猜到了结果。
倒是绿萍不淡定了,松开人,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的阿雪。
“杀了!”阿雪没瞒着他们,也没那个必要。
绿萍身子一个踉跄,扶住了阿雪伸过来的手,脑子里全是杀了这恶神后引起的连锁反应。
千山笑着走近她,握着她的小手,神色很是淡定,“反正天大的祸事都闯过了,不在乎多这一桩。”
阿雪笑出了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谁让天帝和黄帝总是算计我们,收他们点儿利息而已,不愿意我们就撂挑子走人。”
“嗯!”
一个一脸宠溺,一个笑语嫣然,可绿萍怎么瞅这两位怎么觉得他们这会儿是烫手的山芋。唉,山族、鬼域,你们是怎么养出这么两个祸害的?
云雀和澈儿一睡就是两天两夜,就连药都是阿雪他们强喂下去的。这两日,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俯瞰下方的那个小寨子,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欣赏凡人的生活。
望着那些孩子们纯真的笑脸,朴实的民妇下地耕作的辛苦,他们说不出是何心情。
“这个寨子叫寡妇寨,是几年前我帮着他们建起来的。”绿萍告诉阿雪。“男人都在前线牺牲了,只剩下这么一群孤儿寡母,老弱病残。”
阿雪握紧了绿萍的手,“放心吧,除了瘟疫,我们就上路。你也瞧见了,瘟神这次使用的瘟疫神都无法逃脱,若是不将它消灭在我们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绿萍颔首,这点她懂,瘟疫可比前线那些怪物的杀伤力大太多了。
“我们守护的无非是他们平安、短暂而安稳的一生!”阿雪唇角上扬,瞧着下方玩儿老鹰捉小鸡的孩子们,眼中有羡慕有怀念。曾经,她也这样开心的生活过,无忧无虑的奔跑过,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火能消融一切,人没事儿后,他们第一时间采取了消毒措施。整个玉楼在三昧真火的淬炼下越发纯净,澈儿和云雀也在这三昧真火中泡了半个时辰。阿雪他们作为直接接触,吃了好几日的药,用药材沐浴了三日。用飞飞的那句话说,“都快把羽毛泡掉了。”
这片云层也没放过,三昧真火蒸干了他们,附近的云层都撒了药粉,算是彻底的来了一个大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