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人牲鼎出来后就见不到他们了。
奈何这时候,小拖油瓶还跟着捣乱。
“澈儿好怕……”从没觉得如此无助过的小祖宗扁着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瞧着可怜的紧。
鹤影被他碎碎念的没好气,语气不好,带着点儿责备的意味,“男子汉大丈夫,不准哭!”话音一落,澈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哇”的一声,哭开了。
他想回家有错吗?
为什么要骂他?
那些魔兽见过举起武器与它们拼命的,见过临阵脱逃的,就是没见过哭鼻子的。各个一脸懵逼,随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它们手中的刀枪剑戟齐齐向他们攻来。两个大人护着一个孩子,奋力迎击而去。此时若是怂了,只有成为肉酱这一条路。
就在他们杀的昏天黑地,澈儿惊惧不已时,一抹白色的身影蓦地出现在上空,落在了他们身旁,抬手间打出了数枚桃花钉,在一片哀嚎声中,鹤影喜极而泣,绿萍闭上了眼睛,长长的舒了口气。
“鹤影,带他们走!”
“是!”
主心骨又回来了,鹤影的精气神也回来了,一个转身化作了原形。绿萍犹豫再三,理智让她选择了相信阿雪,一跃飞上了鹤影的后背。至于澈儿,他已经傻在了那里,阿雪姐姐回来了,太好了……
“得罪了!”鹤影无奈的将澈儿抓在了爪子里,飞上了高空。随便找了个山峰落下,放下了他们。眼瞧着阿雪打出了一道繁复的手诀,一个瞬间的功夫,弱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几千只魔兽触及弱水,仿佛寒冰晒到了日光,消失的那是无影无踪。他们瞠目结舌,太可怕了……
收回了弱水,阿雪瞧着那青翠欲滴的大地如今黄沙一片,那是既难过又无奈。为了救人,她这也是迫于无奈。还好她是药祖的传人,继承了花木一脉,别的本事没有,信手栽花种树那是小菜一碟。手中混沌之力缓缓注入这片沙地,抬手间心随意动,几种有趣的小植物在这片沙地上生根发芽,不多时已经遮住了漫漫黄沙。
“不愧是姓崔的徒弟,做起陷阱来一套一套的!”脑海中蓦地出现了魔神罗喉的声音,阿雪无语,他们有难的时候不见他出手相助,没事了他来的倒快。
没人搭理自己?
魔神罗喉心中不爽,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敢轻视她?话说的那叫一个难听,“以为凭借一点儿小聪明就能拦住巫族的围杀,自不量力!”
“您有本事您来!”怼人,她见得多,自然也学会了其中精髓。一句话,说的魔神罗喉没了动静。
初战告捷,阿雪心情分外的好。有些人就是不能惯,你越好说话,他越拿你当软柿子。
人呐,都是欺软怕硬的,神也不例外。
杀了这么两日,他们都筋疲力竭了。
夜色深深,远处传来大小夜猫子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格外诡异而阴森。老话说,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
“看来,附近要有人离世了!”点着篝火,鹤影边加柴边无聊的说着闲话,“以前,每次听到它们笑,附近的村落都会死人。”
听了这话,澈儿不自觉就往阿雪和绿萍身旁挪了挪,这两日他吓坏了。整个人看着病恹恹的,没有一点儿精神。阿雪心疼他,给了他们几坛酒,“喝吧,喝完了回去睡觉!”
这荒山野岭的,没了千山,没了云雀,他们就只有露宿荒野的命了。
白天这里还经过一番厮杀,晚上就要睡在这里,澈儿开始时很嫌弃的,“我想睡屋子,睡大床。”抱着阿雪送的那坛子灵酒,边喝边生闷气,可怜巴巴的。
“喝完了就有大床睡了!”任性的小孩子可真不招人喜欢,绿萍哄着他,拎着酒坛子跟他碰了碰,“咱们干一坛!”打着灌倒他,耳根子好清静些的主意。其他人没反对,她这计划实行的还算顺利。
阿雪举目望向那人牲鼎,见里面的光芒依旧,知道千山还在努力炼化人牲鼎。唇角溢出一抹笑,欣慰的笑。一旦千山炼化它,它就会成为山族的护族神器。他的资本越厚,别人越无法小看他。
不知不觉,这一坛子酒见了底儿,澈儿的小脸喝得绯红一片,眼皮子抬不起来,嘴里唠唠叨叨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