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玉轩一听凤鸣说玉栋定样的对像有可能是凤舞,感觉太天方夜谭,不由得笑了,然后坐在床上,左胳膊肘支在桌子上,左手轻轻揉搓着自己的w型下巴,微微向前探身望着凤鸣,好看的蝌蚪眼里流淌着诡异。
“你怎么会有这种不着边际的感觉?”贾玉轩笑问。
“不是现在才有,而是早就有了。”凤鸣郑重的说。
贾玉轩认为这是凤舞在凤鸣心里造成的阴影所引起的恐惧,就好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意思。但他还是愿意听凤鸣的感觉分析。也许就像她看史籍之后的评判,史籍本身并不精彩,她的评判倒很精彩。那这次她的感觉如果毫无意义,但她的感觉分析一定很有意义。
“说说,怎么会有这种怪异的感觉。”贾玉轩说。
“除夕吃团圆饭的时候,我发现玉栋带着你那块我们以前的情侣表。而我的那块也早被凤舞给带跑了,她一直给伯说找不到了。我才不信呢。”凤鸣说这话时,满面的无奈。
“从除夕之夜就有这种感觉了?”贾玉轩心疼老婆,心里也有些怪她。除夕之夜就有了不好的感觉,却一直没有相告他这个丈夫。看起来在她独立的内心世界还是把他这个丈夫当外人了。
贾玉轩又安慰老婆说:“那只是你的感觉凤鸣,至于说那情侣表,巧合罢了。”
“这个世界上,巧合往往都是必然的预示。比如说红楼梦里,贾宝玉系着丫环袭人的汗巾去和朋友蒋玉涵见面,又和好朋友蒋玉涵互换了袭人给他的汗巾,回去之后又把蒋玉涵的汗巾赠给了袭人,结局是那丫环袭人最终嫁给了蒋玉涵,新婚之夜蒋玉涵看到袭人身上系着他赠给贾玉轩的汗巾,才知道他们的婚姻早就命中注定了。”
“那只是,别把和现实混合。”贾玉轩说。
“现实比更玄学,更复杂。也许你我只是为凤舞和玉栋的婚姻搭桥的,这世人不定谁是谁的桥梁,谁是谁的陷井呢。”凤鸣说。
只是她说到这里,是欲言又止,她想说她一直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左右着世人的命运,那双无形的大手在错纵复杂的牵扯着世人的命运之线。
但她又恐怕丈夫嫌她迷信。
“继续,继续你的非科学逻辑分析。”贾玉轩笑着催促。
“我嫂子就是你我的桥梁,没有她给我安排棉厂的工作,我们也不会相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是我们的桥梁,同时我们也总是某些人的桥梁,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玄学。”凤鸣很认真的说。
“真有你的。”贾玉轩忍俊不禁,“就因为除夕之夜看到玉栋手腕那情侣表,能浮想联翩出这么多的奇妙感觉。”
“才不是从除夕之夜呢,是从凤舞考上那所学校的师范学院就有这种感觉。”凤鸣很肯定的说。
贾玉轩觉得应该刹住这个话题了,要不,凤鸣能扯出一部天方夜谭出来。
“我天,那个时候就有,我说,你这种感觉没有半点科学逻辑。”贾玉轩笑着嗔怪老婆。
“科学是什么?科学就是能解释明白的东西,而这个世界总是被解释不明白的东西牵着鼻子走的。”凤鸣说这话时,那神情就像高人传授真理一样。
那一瞬间,贾玉轩内心世界的那种坚固的东西被触动了一下。他觉得凤鸣的话虽不是真理,却有些道理,他本虽说不认可这种道理,但由凤鸣的口中说出来,他本人也不排斥这种道理,而是很感兴趣,很愿意听。
“继续呀,继续你的道理。”他见凤鸣不说话了,催促说。
“没有了。”凤鸣木然无奈的说。
贾玉轩笑笑,从床上起身,来到老婆跟前,把她揽在怀里,躬身附在她秀发半掩的耳边,低头闻着她那令他痴迷的味道。
贾玉轩柔情蜜意的说:“放心吧,玉栋呢,是个没脑子的人,就凤舞那心机,那谋智,不会看上玉栋的……”
凤鸣打断丈夫:“不,凤舞降得住玉栋,那样她才有一种成就感,才可以为所欲为。如果凤舞找你这样的,她降不住你,她就没有成就感,这世上没有平起平坐的夫妻。要不,是丈夫降得住老婆,就像我伯和我后妈;要不,就是妻子降得住丈夫,就像你爸和你妈,这样的家庭很和谐,夫唱妇随,或妇唱夫随。平起平坐的夫妻都不和谐,就像我伯和我亲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