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贾玉轩的办公室却关着门,凤鸣最清楚,如果他在厂里的话,白天很少关门,即便出去,不走远的话,也会畅开着门。
现在门锁着,说明他真不在。
最近贾玉轩好像很忙的,都忙什么呢?春节后,卖花车虽说每天都很多,但完全没有年前阴历的九、十、十一月份那种壮观的大阵仗了,一排就排到西边的官路上。年后的卖棉车,最多的时候都没有绕完棉厂南围墙。还有就是,这年后的卖棉车,还大都是些皮棉,不用棉厂二次脱籽,棉农不用费力气上垛,而是直接将皮棉倒在吸花筒前,都省得喂花车间的职工运挪了。
等到了四月份,几乎都没有了卖花车了,棉厂就开始考虑大放假了,每年都如此。
现在,明明都快到了厂里大放假的时候,贾玉轩怎么还那么忙呢,收花旺季他可是都没这么忙过,收花淡季他倒忙得不着厂了。
贾玉轩不在,凤鸣有些小失望。她想贾玉轩了,自从调到财务室,她老想他,大概是闲的无聊,现在她很想和他一起上街。自从和贾玉轩认识,每次去见他,都是他先来喊她过去的,只有这次是她主动去找他,他反而不在。
越见不到,想的越厉害。<a href="http://www.aishangba.org" target="_blank">www.aishangba.org</a>
她有了给贾玉轩打毛衣的念头,到了晚上,见孙玉玲回宿舍了,正坐在床上,穿针引线的打毛衣,她便坐过去,很用心的看起来。
“干吗?”孙玉玲瞥她一眼问。
因为之前凤鸣从来都不屑于她打毛衣,一看到她打毛衣就说“一看你打毛衣我就替你累得慌”。现在不但不替她累得慌了,还主动挨她坐着用心看起来。
“看你打毛衣。”凤鸣笑着说。
“我没听错吧。”孙玉玲打着毛衣,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的,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凤鸣笑着说。
凤鸣又笑说:“我想给他打一件毛衣。”
“贾厂长?”孙玉玲表情很暧昧的看一眼凤鸣问。
“嗯。”凤鸣盯着孙就先打开王主管的套间办公室打扫卫生。
也就是说,王主管的套间办公室,都由小谷来打扫,就像丁主任打扫贾玉轩的办公室一样,凤鸣是没资格打扫王主管的办公室的。
贠会计几乎都是最晚一个来办公室。
王主管上班的时间不定时,她是主管,事情多,遇着开会或别的事情,直接在办公区外就坐车走人了。
贠会计没来之前,财务室里只有凤鸣和小谷会计。因为不熟悉,贠会计不在的时候,凤鸣和小谷会计很少扯工作之外的话,而工作之内的话,二人又扯不上,因为凤鸣在财务室所做的一切都直接和贠会计交接。
扯不上工作之外的话,二人只有干坐着各忙各的事情。小谷会计看报纸,凤鸣怕影响小谷会计看报纸,也不敢拨打算盘,而是越过他的办公桌望向窗外。
窗外的世界正是盛春,那碧绿,那春光,那白云,那蓝天,还有那九宵之上的遐想。
自由的候鸟会从棉厂的上空飞过,本地的麻雀会叽喳着飞落棉厂。
车间的轰鸣传到办公区的财务室,犹如天边的雷声,不过,也轰鸣不了多久了,现在的车间都不上后夜了,这是每年大放假之前的征兆。
外边不时有人走动,不时有人说话,凤鸣那漆黑如夜的双眼望向窗外的同时,还捕捉着外边的走动和说话声中有没有贾玉轩。
正无聊透顶呢,这时,一阵嘈杂的喧闹声从办公区外边灌进门洞,接着又涌进办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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