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厂呢,就是个棉花窝。”唐厂长接着聊刚才陈厂长提的棘手建议,“那角角落落里刮的都是棉絮,集中起来那可比职工擦屁股糟蹋的多。常言说,老鼠盗不穷,要饭的要不穷,这棉花窝里还不让职工用棉花擦屁股?”
“话不能这么说。”贾玉轩笑了,“唐厂长不会是为了聊这个话题来的吧。”
唐厂长一下子尴尬了。
“确实确实。”唐厂长难为情的笑说,“是这样的,咱车间有一个老维修工,建厂的时候就来了,非常踏实能干,人也老实。他有一个小儿子在咱厂的脱绒车间干季节工,一直想要个合同指标。”
唐厂长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以前一直托的是马主任。马主任也带他找过赦厂长。赦厂长现在退了也没把他的事给办了。”
唐厂长又说:“前天晚上马主任领着他来找我,求我带他找你。说是现在他儿子也该定亲了,工作上的事定不下来,亲事也高不成低不就的没有着落,这成了一家人的心病了。”
唐厂长又说:“我不敢应承,就先来探探你的口信。”
唐厂长说到这里,观察着贾玉轩的反应。
贾玉轩没有立即回应,他左肘支在沙发扶手上,左手抚搓着w型的好看下巴,好像在认真掂量这件事。
一时,两人都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丁主任匆匆进来了,一看到唐厂长也在,很意外的怔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一转身又匆匆出去了。
唐厂长知道,丁主任这是有不方便他文俊在场的事情要汇报,他不能再赖在这了。于是,便站起了身。
“那我就直接回拒那老师傅了。”唐厂长有些无奈的笑说。
“嗯,不用。”贾玉轩摇头说。他也起身,然后若有所思的说,“十天吧,十天应该可以,十天之后,我给你个准信,到时候你把老师傅儿子的资料交给丁主任。”
“行,行,真是太好了,这事要是办成了,我和马主任也长脸了,老师傅也了了一块心病,他父子不定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