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凶手,如何才能将三个人绑着石头在扬子江中抛尸呢?”
“我是凶手?”纪纲一滞,心说怎么说着说着就到了自己头上?但现在皇上和众大臣就在旁边,他也不能随便反问瞎说,值得绞尽脑汁去想。
“是呀,当时水密隔舱就那么大,能放下四个金银匠外加一尊四面佛都已是不容易,而且水密隔舱四周严实,怎么可能抛尸?除非”
纪纲说到这里,突然看向陈大柱,“我明白了,是陈大柱,是他抛的尸!”
陈大柱吓了一跳,赶忙磕头如捣蒜,“不是我呀,不是我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汤宗上前一步,“那我问你,福船水密隔舱结构严密,单凭另外一个金银匠是怎么抛尸的?将射炮虫毒放入四面佛,你身为护送官差,就算人多嘈杂,但船行七日,怎么可能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我我我真不知道呀。”陈大柱结结巴巴,不知如何解释。
朱棣此时也算是看明白了,精神大震,再不似方才,他也不问,直接道,“你既然想学薛明,那朕就没有不满足的道理。”
纪纲会意,抽出绣春刀慢慢走将过去。
“皇上,饶命呀”陈大柱直接傻了眼,看了看一旁的薛明尸身,脸上尽显惊慌,手脚并用向后挪,却被两个锦衣卫抵住,动不了分毫。
眼看纪纲凶神恶煞,提着绣春刀,一步步到了眼前,陈大柱再也支持不住,带着哭腔大喊道,“皇上,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他终于肯招供了,在场众大臣立刻来了精神,心说持续三个月的奉天殿刺驾案难道真的到了要结案的时候了?
汤宗看看朱棣,心里的石头也算是一块落了地,现在他要听要看的,就是这刺驾案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纲脸上抹过冷笑,收回绣春刀,上前一步,提起陈大柱,直接就拎到朱棣案桌之前,“皇上问话,老实交代!”
朱棣站了起来,移步到陈大柱身前,“说吧,这案子的一切始末,从实招来!”
“是是是,罪臣不敢虚言。”陈大柱跪下,不敢抬头,但全身却颤抖不已,汗水打湿了衣襟,“皇皇上,那三个金银匠被抛尸的时候罪臣罪臣的确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