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纪纲闻言开口,“汤大人,那天夜里,周洪宗又是请咱们吃饭,又是要带咱们去西湖,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咱们查出什么,故意隐瞒福船下落,不肯承认王三善参与了查看四面佛贡品,更能说明他心里有鬼,如此还不能说明三个月前的漕粮被劫和两个月前的奉天殿刺驾案都是周洪宗做下的?!”
车在行难得与他有相同的看法,“大人,纪千户说得对,周洪宗一手制造了漕粮被劫的案子,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暹罗使团,有时间在福船上动手脚,大人,周洪宗现已在大牢,咱们可以给上禀皇上交差了!”
见两人均是如此说,汤宗不语,起身在房内来回走了几圈,今日王清源的说辞几乎是印证了他几日前的猜测,这的的确确是一桩布置精妙的谋逆大案。
但想到周洪宗昨日在西湖对自己说的话,汤宗又觉得他确实没有谋害皇上的理由,而且现在根据王清源所言,虽然事事都看起来都是周洪宗所为,但却有很明显的漏洞,就比如直接引起对他怀疑的四个金银匠,如果这两件大案要都是周洪宗所为,当是谋划许久,怎么连金银匠这么重要的人都要临时寻找?
更何况射炮虫毒、金银匠下落这些案子的关键信息还未一一对上,还是无法佐证。
但现在当着纪纲的面,自己出言说周洪宗不是刺驾案幕后真凶,一来没有足够的理由,二来还恐引起他的猜忌,到时再给皇上添油加醋一上禀,于己不利。
汤宗回头看向车在行三人,“王大人就留在这里主持杭州府事宜,纪千户和在行随我去按察使司大牢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