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她一臂之力。
不管长老和容氏之间是否已经生出嫌隙,她都要让酒婆子认定一个事实:她见证了容氏的阴谋,保住她,才能维护长老的威势。等风波过去,嫌隙是真是假、是减轻还是加深,对她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从眼下的麻烦中平安脱身。
但人一倒霉起来,事事都不如意。
酒婆子眼看着不中用了,长老留在州城的势力便无法得到调动。要让她一个人面对容氏和官府两方的夹击,根本就是自不量力,岂会有好下场?
鹭羽回想她昨日的经历。要不是受到刘麻的连累,她不会抓错人,秦湘湘也不会有机会刺死容苍,容老四也不会命令她潜入府衙杀死秦湘湘。
谁能料到,她面临的困顿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散人自不量力、试图报复一位暗楼执事造成的?
眼下,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找刘麻算账。
她心里只剩一个念头:酒婆子无法主事,她应该尽早另做打算,比如说,离开州城,暂时避开风头……
“酒婆……”
鹭羽正要告退,忽然听见酒婆子的呢喃。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看……看待这些古怪之处的?”
鹭羽心神一震。方才,她回禀的每句话详细到了啰嗦的地步,但却没有一句明确指出她对容氏的怀疑。
酒婆子能在听完她的话以后发现她只是照实陈述、没有妄加揣测,进而主动询问她的看法,哪有半点昏聩无知的样子?
“是。我有一些猜测。容四老爷昨夜的举动,从催促我杀死秦湘湘、隐瞒替死鬼真正的身手,到事败后没有做好收尾,先后三步,目的不像是在报复仇人,倒像是在做局陷害。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杀手,容四老爷没必要费心费力来陷害我。我斗胆猜测,他的目标是长老。”
至此,鹭羽已经说完她提前准备好的所有说辞。但是,酒婆子能否一直保持清醒、能否出力为她解围,她心里却没有一点把握。
“好……”
酒婆子的病体吐出一口浊气,点燃了一点希望的火光,照亮了鹭羽的双眼。
又过了一会儿,酒婆子才接着说:“容老四所作所为,无非是……是趁着长老不在州城,借口打压……”
鹭羽听见这话,心中窃喜。
借酒婆子之势,她一定能扭转局面。
她定了定神,才开口求酒婆子指点迷津。
“我自然不会任由容老四乱来。你既然已经在容老四和官府跟前露脸,不宜留在州城。你速速去和长老会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给长老。州城这摊子事,我亲自收拾,你不必担心……”酒婆子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此时停下来,喘息沉重。
鹭羽再次迟疑了。
长老离开州城时对她委以重任,她若半途而废,岂不是自毁前程?
倘若酒婆子神昏气绝,她离开州城还能解释为识时务、知进退。但若酒婆子仍像从前一样决断利落,她离开州城就只能解释为遭到酒婆子的斥逐了。等将来酒婆子起用其他亲信,她故意捏造小蛮死讯的事也会被揭发。以酒婆子的心性,她会死得比小蛮更惨。
然而,酒婆子是提携她来到小酒馆效命的恩人,她不敢在明面上违逆酒婆子的命令。为了拉拢老虞,她已经在暗地里犯了一次忌讳。这一次,她若公然违抗酒婆子,强行留在州城,就算将来能够在长老面前立功赎罪,也会失去酒婆子的欢心。
“怎么了……”酒婆子终于缓过来。
权衡之下,鹭羽心里已经做出决定。只是,她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酒婆婆有命,我不敢不从。但是,任务在我手里办砸了,容四老爷才有借口生事,我不能一走了之。我恳请酒婆婆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我留在州城听命。”
话音落下,床帐内便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鹭羽低了头,神情变得有些紧张。来见酒婆子之前,她根本没有设想过酒婆子会命她离开州城,去……
想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长老去了橡城只是她的猜测,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