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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小山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出门时,路上还没有多少行人。
大渊渔场也比二人上次来访时冷清许多。
伙计见到二人,当即迎上来,请二人到厅上入坐,并很快就请来了新任大管事。
“鄙姓陈,詹五哥和沈兄弟今日前来,想必是为了先前渔场弄错一批货的事。”
大渊渔场新任的大管事和前头的大管事一样姓陈,但是,和已经卸职的圆滑老手相比,新到任的大管事却是个面相老实、言行举止中规中矩的青年人。
“哦?原来是渔场弄错了。”詹小山和沈平交换一个眼色,故意说,“我还以为是有小人作梗,故意偷了我的货。这事惊动了你们少东家,找了那么多老账房来查,闹出那么大的阵仗,竟也没查出什么来?”
陈大管事面有难色,但还是开口了:“詹五哥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愿瞒你。詹五哥见到我,应该也能猜出事实的真相。只是,为了保全大渊渔场的名声,我们东家不得不将大事化小。我们会补偿詹五哥的一切损失,只求你保守这个秘密,也算是和我们渔场结一段善缘。”
“这么说,真的是陈大管事……我是说原来的大管事手脚不干净,调换了我的货?”詹小山明知故问。如他对沈平所说的那样,把戏做足。
陈大管事并不做出任何肯定的回答,只说:“出了这厅堂,我会说,没有这样的事,原来的大管事只是年纪大了、回老家休养而已。渔场忙中有错、闹出误会,请詹五哥到了外面也不要胡乱猜测。”
詹小山付之一笑。他看出,陈大管事老实的皮相底下也有一副玲珑心思。
“陈大管事说话真有趣。我若能拿到相应的补偿,也没必要揪着这件事不放。你们渔场内部的事务,外人也没有理由插手。”
陈大管事毫不掩饰地松了一口气。
“詹五哥通情达理,我们渔场能有詹五哥这样的客人,实在是幸运。”
詹小山也客套两句,间隙中问出一点关键。
“我差点忘了祝贺陈大管事高升呀,我们找个时间,叫上辜护卫一起喝酒庆贺一下,怎么样?”
陈大管事老老实实回答说:“詹五哥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酒量不好,比不得辜护卫海量,还望詹五哥不要嫌我扫兴。”
詹小山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