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容溪和容萁是死是活,二人总是来碍他的事。即使他无法对容溪的安危坐视不理,但当着容萁的面,他不想轻易把麻烦揽上身。
容萁却不知道萧芜的用意,以为萧芜打算撂手不管,而他自己却拿萧芜毫无办法。
“萧芜,你必须……”容萁又急又恼,几乎要晕死过去。
“你想清楚,现在,能救圣女的人只有我。要我尽心尽力去救圣女的人,是你。”萧芜缓缓说道,“我会让人给你一张床、一点吃食,天亮以后,你必须照我说的去做,明白了吗?”
容萁无能为力,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点头答应,祈求事情仍有转机。
“为了圣女,我愿意做任何事……”
萧芜对这句糊涂话置若罔闻。
他召唤付老二去安置容萁,自己也得到一点喘息的空隙。
他一个人在厅室中闭目养神,似睡非睡。
也不知过多久,他被付老板拄拐走路的声音惊醒了。
“怎么样?”他恢复了一点精神,并未怪罪属下突如其来的打扰。
“老铁匠和他的徒弟们都已经中毒,很快就会到街上去呼救,两个时辰之内就会毒发身亡。乔老四也被我带来了。还请执事指示我下一步行动。”
付老板办事雷厉风行,萧芜对他一向放心。
“好,天也快亮了,你回去休息一会儿,黎明时分,我们开始……”萧芜低声说了几句,便让付老板退下。
而他自己则用一捧冷水洗去脸上疲惫,准备亲自带着乔老四去见红蔷。
“哼,我还以为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你这么慢才把人给我找来,早就过去不知道多少个时辰了吧?”经过和六安的秘密会面后,红蔷心情激荡,直到这个时候才有所平复。
她终于知道红姬和萧芜密谋的大计,终于确定六安早已背叛红姬。
她也被六安说服。
执事之位不该成为她的束缚,她已坚定决心,自立门户。
萧芜对红蔷的变化一无所知。他仍执着于拆穿红蔷的谎言。
“哼,我要是不去查证一番,怎么会知道你这张嘴扯了多少谎?”他看着红蔷额头上被汗水浸湿又粘连成缕的头发,冷笑着取下红蔷手指上的部分刑具。
红蔷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对萧芜所说的话十分小心,自认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她已经听见乔老四的声音,因此更加坚信萧芜是在诈她。
“我不说废话,证据。”
萧芜将他从容萁口中刺探得来的消息抛出来。
“你告诉我,圣女被叛徒蛊惑、去向长老指证我勾结乌翎,可事实上,圣女从未见过长老。我一时大意,竟着了你的道,相信你所说的联手对付乌翎的鬼话。我在长老心中的位置稳固如初,何必冒险?倒是你,引我出手对付乌翎的执事,是什么居心?”
红蔷心中一紧,却不露半点慌张。
她语气轻缓,而且每说一句话就要停顿一会儿:“鬼话?乌翎悄无声息把手伸到橡城来了,你还把对方当成是来做客的?那个叛徒想让我以为,你在长老面前失势了,所以捏造了一封密信来唬我。可我也看穿了叛徒的心思,无论长老更信任你们之中的哪一个人,我都是最无足轻重的那个。我若从中作梗,惹怒长老,你们两个都不会帮我求情。只有联手对付外敌,对我来说才是有利的。你拿这件小事来对我发难,难道是想反悔、想让我们三人自相残杀吗?”
直到她把话说完,萧芜仍陷在沉思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真是巧舌如簧。希望那个叛徒来了,你也能用你这张嘴说服他。”萧芜不动声色,仍用三人联手的计划安抚红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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