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都督的话,我还从疯女人身上发现了有关海寇的线索。听仙人屿上的一户置守说,疯女人先前似乎把海寇当成东夷货商,与对方往来密切,已经定下私情。我命人继续查找疯女人的下落,只要把人找出来,就能顺藤摸瓜,得到海寇在离岛活动的足迹。”
“这下子,张副尉死得倒也不冤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他查了那么久都查不出来,真是没用。”韩爽笃定胥成想处死张副尉,此时说破,是为了安胥成的心。
胥成果然松了一口气。
“没查到黎焜逃脱的通道?”韩爽又问。
胥成摇了摇头,作出否定的回答。
“我想,黎焜会不会没有回到岸上、而是出海了?”
韩爽想了想,说:“林风得到消息,黎焜曾在容州露面,而后往北边去了,应该错不了。你继续查,一定要把他逃脱的通道找出来。否则,我们对海寇布下的罗网也会有漏洞。”
胥成领命。
等到盛林风从水关营卫驻所归来时,韩爽和胥成已经在商议选派人手出海试探的计划。
他带来的有关海寇画像的消息有如锦上添花,正好用来对证疯女人的话。
盛林风对自己得来的线索很有把握,但对胥成提到的疯女人却有不少疑虑。
“那人现在何处?”盛林风问。
“在仙人屿,但具体的下落仍未查明。”
“疯子的疯话可信吗?”盛林风又问。
胥成无言以对。
盛林风看了韩爽一眼,明白了什么,不再追问,只说:“总之,先找到人,一切才能有定论。”
胥成谦虚地答应了。
韩爽单独留下盛林风,提起胥成在仙人屿的经历,但他没有提到他和胥成的看法,只想听听盛林风的见解。
盛林风十分谨慎。
“我想,都督和胥校尉对张副尉的处置有些异议,但这点异议不足以成为争议。都督和胥校尉都是为了军督府的前程,张副尉的生死并不能影响大局。”
“哼。”韩爽听着盛林风这番近似废话的说辞,有些不满意。
盛林风正要补充几句,却被韩爽阻拦。
“行了,和我说说你今天遇到的那个东夷货商吧。胥成还是个毛头小子,连人都没见到,就兴冲冲带着疯女人的消息来回报我。我还不能打击他,真是要逼疯我了。林风,你回来得太及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