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挨了多少罚,吃了多少苦,我都不计较。因为我知道圣女肯教导她,是为了她好。都是你这样的小人,暗地里使坏,教唆圣女砸了我的家、砸了揽月班!”
牛二斗怎肯由她污蔑?
他大声反驳:“我教唆圣女?我去哪儿能见到圣女?再说了,圣女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那么容易受人教唆?小双犯了错,揽月班犯了错,怎么能赖别人?”
“小双犯什么错了?你看见了?”林老娘想也不想,出声维护自己的女儿。
牛二斗灵机一动,说:“小双犯错,我没看见。但揽月班肯定有错。容公子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去了揽月班就发病,谁能说揽月班没有错?”
“我能!”林老娘挺直了腰杆,顿了顿,说,“揽月班没有错。他们的东家找到容二老爷,说明了当时的情形,容二老爷通情达理,毫不怪罪。所以,揽月班才能重新开门。”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牛二斗恍然大悟。
林老娘这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小荷姑娘对她说出这番内情,是信得过她,而她却随随便便告诉牛二斗。
要是小荷姑娘追究起来,她如何担得起?
林老娘眼前一黑,几乎要晕死过去。
牛二斗还算有些良心,出手扶着林老娘进了家门,说了几句关切的话后才离开。
他是个精明人,不像林老娘年纪一大就犯糊涂。他认为,林老娘耳目闭塞,只有侍奉在圣女身旁的小双才能知道这么多内情。
开春后,容州城的天气也没有真正变得暖和起来。
牛二斗听一个替容宅送蔬果的朋友说,说鲎蝎部要选新圣女了。他原本还不信。
圣女正值盛年,无病无灾,怎么会说换就换?
他存了好奇之心,便一直试图打听鲎蝎部如何处置那位发病的容公子,结果一无所获。
倘若圣女出了什么意外,鲎蝎部不得不选出一位新圣女,那么,揽月班重新开门也算合理。
牛二斗把意外归结到发病的容公子身上。
说来奇怪,鲎蝎部的圣丹金贵无比,正是黑斑病的克星。为什么那位容公子自从在揽月班发病后就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