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给我三天,我把这个丫环的祖宗十八代都给你捋明白了。”他抬着下巴,出声想把事情拍板了。
六安终于在此时动作,他低下身子,轻声在王妧耳边说了几句话。
王妧略一思索,开口说道:“明天这个时候,把消息送到西市的李记茶坊。”
“喂,一天怎么够?我不收钱给你白做工,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孟池拍着大腿大声抗议。
王妧已经起身向门外走去。六安跟在她身后,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孟池一样。整个世界终于都清静了。
“你怎么知道,提那些要求,孟老板都会答应?为什么要送到李记茶坊去?我们虽然把马车寄放在那里,可是这样做妥当吗?”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六安的眉头一阵狂跳。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才接口说:“孟池把你认作王姗了吧?”
王妧点点头。她承认,为了让孟老板帮她打听依柳的事,她冒认了王姗的身份。
“让他送到李记茶坊,以后他就算怀疑你的身份也无从查清。”难不成让孟池将消息送到麓山行宫?那和直接告诉对方她的身份有什么区别?
六安本来不屑于解释这种江湖伎俩,但他不想因为王妧的无知而增加他做护卫的难度。
“至于给他一天时间而不是如他所说的三天,这件事对孟池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做买卖当然要讨价还价,给他一个最短的时限,他做不到自然会力争。”六安说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坑人的愧疚感。
王妧竟然无言以对。
“他最后好像没跟我开价。”
“那是他的事。”
也对。
王妧不像六安一样心安理得,却把产生这种心情的原因归于自己见识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