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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玄天府的人得知这一消息,李守珩带着年轻的族人们来到王宫,号令下去众人跑圈,他则拿着笔墨在旁侧写下心得。
“守珩公子,你怎么不跑?”有人问。
李守珩抚了抚额,虚弱道:“身子骨弱,心有余而力不足,唯有如斯陪伴。”
众人感动不已。
李守珩望着这些人近乎呕血的跑圈,只觉得文思泉涌,心得甚好,一笔下去欲生烟,唰唰几笔就是功法之精妙!
浩如烟海数华章。
泼墨下去,李守珩迎着风落笔一笑,自语道:“果然,痛苦是灵感的根源。”
最好还是他人的痛苦、
身后,响起了轻笑声。
陈王后走来,李守珩回头看去立马收回眼神,没了方才的轻松感,浑身紧绷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拿着狼毫笔的动作颇显生硬。
“王,王后,我……”
“文采如旧,华章生辉。”
陈王后垂眸扫了眼,长裙随着风如海浪交叠,更像是一朵开在月落参横之时被雾霾半掩的墨莲。
“日后,我要在天师府与李天师共事了,还请李天师多加指点。”
“我……会的!”
李守珩低着头,想到自己的画被冥王拿去送给了王后,心中便有一条阴沟流淌着血河,小心翼翼不敢言,唯有风抚眉梢几许清。
“王后。”许久方才鼓足勇气问:“我的画……我……抱歉……”
语无伦次半晌话锋陡转空余一声歉然。
他为自己的小人行径道歉,不该玷污云都的高岭之花。
“抱歉?何须抱歉?”陈王后坦坦荡荡,大大方方,明媚的笑在黎明将至时绽放,比尚未初升的朝阳还要绚烂。
她拿出了卷轴,展开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画,衣香鬓影俱是她,一颦一笑注了魂般动人。
李守珩看着自己的画作只觉得灵魂滚烫,哪里还敢与之对视,再次低下了头,尚未道歉得就被陈王后打断了且堵咽喉的话——
“守珩,画得很好,谢谢你,让这尘世留住了我的当年。”
李守珩蓦地抬眸,难以置信地望着陈王后。
王后永远如此,像是朝阳,又如春风,她总有着润物细无声的好,一如梦里的山水流淌在他枯木不逢春的心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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