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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王斜眼望她一眼,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本王也好奇你有什么底气在这里与我僵持?」
叶芷绾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就凭王爷相信我手中有解药。」
「所以呢,本王有千万种方法让你吐出解药的位置,再不济也可以寻世间名医来诊治钟圻。」
叶芷绾看向远方,神情镇定,心间却是惊悸不已。
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宇文钟圻离去时的那番话是在暗示她自己不会和郦王沆瀣一气,并且重提当年之事来加深郦王对他的愧疚,从而保住自己。
如果是那样,萧晏就会提前做好准备去营救北韩帝,可为什么自己赶到时北韩帝险些命丧寝殿?萧晏不会做无准备之事,那他现在有没有察觉到皇上出逃之后并不安全?
她闭上眼在脑中过了几个人,「皇上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重要么,这不是让你拿着匕首叫停了。」
「既然我无法活着走出郦王府,王爷何不让我死个痛快?」
郦王淡淡一笑,「最恨他的人。」
叶芷绾眉头一皱,却听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异动,两人齐向外看去,持刀之人心中蓦地一沉。
——为首之人是徐江。
一时辰前,暴雨如注。
密林里一行人马不同程度的负伤前行,护送天子离开的萧煜在马上自责的欲哭无泪,手里举着伞几次想为父皇撑一下,却都被他嫌弃的推回去。
「有这个功夫还是护好你那些保命的迷魂散吧!」
宫中叛军追上,萧煜举着伞在后面拆迷魂药的功夫他父皇一脚踹倒两个人;等他将迷魂药全部整理好时,他父皇携随从击退了一队追兵。
再度上路,萧煜巴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眼望着北韩帝不去林间小屋要转走另一条路,不知下一拨追兵何时跟上,他鼓起勇气对北韩帝道:「父皇,儿臣想穿一下您的龙袍——」
......
徐江则是听过郦王分析叶芷绾没有下毒的机会后,马不停蹄的加入了追杀北韩帝的行程,然后他就在去往赵九棠的林间小屋途中发现了穿着龙袍的萧煜。
那个废物被抓时挣扎了片刻,可最终还是在刀光下低了头。萧煜举着伞一脸哭相,不知道的还以为雨水透过了油纸伞浇到了他脸上。
「徐......徐公公,都是我父皇逼我的,我不换龙袍他就要捅死我,他让我和我的侍卫们替他引开追兵,自己跑了!」
徐江深吸一口气。
一个人,他不去寻求大内侍卫的庇护,还能去哪里?
「跑去哪了?」
「跑去......」萧煜撑着伞在原地观望一圈,伸出手指指向一处,却又猛地收回,而后又不确定的指向另一处,「好像又是这里,雨下的太大,我有些掉向了......」
徐江没有耐心见他犯糊涂,抽刀便砍,只听萧煜吓得大叫一声:「大石头!在一块大石头那里分开的,您带我去来时路上一认我便能知道父皇往哪个方向去了。」
徐江收住动作,上下打量他一眼,只见萧煜浑身颤抖带着伞柄上的一只粉色兔子都在晃动。
「带路!」
萧煜慌忙赔笑,点头哈腰的把伞递过去给徐江撑上,「徐公公您这边请——」
徐江鄙夷的斜了一眼凑过来的兔子,转身欲走,不想刚一提腿,如浓雾般的大把迷魂药搀着软筋散就向他撒了过来。
尽管他已是反应极快的捂住口鼻退回雨下,可还是不及那足量的白雾攻击,霎时浑身一软,眼前人影都分辨不清。
再看萧煜,平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五皇子逃起命来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间就骑上马逃之夭夭。
徐江只得先在原地调整内力,也是这一会子功夫,郦王派出阻止追杀北韩帝的人赶到。来人也讲不清原由,只道是少夫人挟持了王爷,北韩帝如若有事便立刻杀了王爷。
匆忙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