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躲闪不及,小臂上还是被划了一道血口。
他还要起身去追,却被叶芷绾拦下,“他应该是鹘月人,不知和祖父有什么过节。将我绑来是为了见祖父一面。你还受伤了,咱们还是先赶紧回去告知祖父此事。”
二人走出屋门,院子里躺了一地侍卫,看来都是叶昭行的手笔。
让叶芷绾有些不解的是这些侍卫居然都是中原人的长相。
出了院门看这里也确实是一家普通西域风格酒楼,看不出什么不对。
叶芷绾歪了歪脑袋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想先回了将军府再说。
出去的路上她问叶昭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叶昭行答道:“郡主在哪里我都能找到,只是以后不要再不等我就乱跑了。”
叶芷绾暖心一笑:“知道了,谁知道修补个衣裳也能遇上这档子事。”提到衣裳叶芷绾顿时变了语气,“不好!快去拿缎裙!这都多久了,也不知道祖父他们等急了没有!”
说罢她抬腿就跑,叶昭行对叶芷绾这个冲动的脾性感到无奈,他连忙骑上马伸手将她拉上来一起来向流光铺方向去。
还好缎裙修补的很是精美,叶芷绾怕时间来不及直接在流光铺内匆匆换了衣服就往将军府赶。
两人回到将军府已是申时,太阳慢慢向西方倒去。
叶芷绾连马也来不及栓就向叶苍书房跑去,“祖父,祖父!您在吗,芷绾有要事告知于您。”
结果却无人应答。
奇怪,离晚宴还有一个时辰,将军府离皇宫也不远,怎的这就走了?平日里祖父都在这里的啊。
叶芷绾正在纳闷,云晴突然从书房后面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郡主,您终于回来了!”
叶芷绾问道:“祖父与父亲呢?”
云晴顺了顺气有些失声说道:“将军和大将军刚被叫去宫中议事,听说是前些日子北韩在青山夜袭我们边关守卫,咱们,咱们长卫军不幸全部战死。“
“怎么会?你听谁说的,信息可辩真假?七万长卫军跟随祖父几十年,全部训练有素,就算是北韩突袭也不可能全部牺牲。”叶芷绾眼中皆是不可置信和质疑。
云晴低声回道:“是皇上身边的袁公公亲自来说的,具体不知是什么情况,北韩人好像对长卫军布防了如指掌,先放火烧粮,后又直中要害。将士们无论怎么抵抗,北韩人始终都有法子应对。最终北韩大获全胜,七万长卫军全部死在青山脚下......赵副将侥幸逃脱,大难不死,走了五天才走到京城禀报。这都是奴婢在窗外听到的。”
叶芷绾身体有些踉跄,眼底含着一汪泪水,云晴的话如同五雷轰顶。
寒风凛冽,叶芷绾的鼻子被风吹得通红,她打了个冷颤,退后几步坐在走廊上眼泪再也止不住,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不远处的叶昭行紧握双拳,强忍着眼中的湿意。
他想起幼时被战乱所恐惧的日子,刀光剑影,白骨露野,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危险。
是长卫军旗帜的到来击退了敌人,是长卫军的首领给了他一个家。
他走向叶芷绾拿出一个绣着白梅的红色手帕替她抹去泪珠哽咽说:“郡主,节哀。”
半晌,叶芷绾开口说话︰“你们说皇上可会定罪于祖父父亲?”
云晴不敢接话,叶昭行缓声道:“大将军戎马一生,与北韩交战数十年,攻无不克,本该安享晚年可为了大靖太平,三年了还带领长卫军守在靖韩交界。只要大将军在那里一日,北韩便不敢轻举妄动。叶深将军作为大将军唯一的儿子也自是不凡,骁勇善战,三年前在青山与北韩那一战更是直接砍下北韩太子首级,大败北韩军队,但同时也使北韩与南靖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他们定是恨透了大将军父子二人。养兵蓄锐三年得知大将军和将军要回来给皇后娘娘贺喜才会夜袭长卫军。郡主你放心,与两位将军肯定没有关系。”
叶芷绾似是如梦初醒:“今天绑我那个鹘月人不是说有事情要问祖父,这其中又会有什么联系呢...…”
叶昭行将手帕叠好收起道:“一定有关系,我得再去那酒楼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