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她，“不愿与医生沟通，那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这么痛苦？你想要什么？”
他的下颌线凌厉明晰，弯折成冷硬的弧度，话落，微抿着唇时显得认真又坚毅。
温烟捏紧手指，“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顾珩:“你说。”
“我要你离我远一点。”温烟开口时心脏发颤，眼眶热热的，“我不想被你摆布控制，我要你知道，我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物件！我有我的自由！”
她说到后面拔高了声音。
顾珩的下颌也紧绷着，看着她的瞳孔黑得吓人。
风吹乱温烟鬓边的碎发，她抬手拨开，刚后退一步，顾珩就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先回去。”
温烟绝望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滚落，冰凉地干在脸上。
她不再说话，像一个机器随便顾珩带她去哪里。
顾珩没有立即带她回去，而是带她去了一家火锅店，要了番茄汤底。
他没吃，只是把菜下进去煮熟后捞出来给她，他夹的温烟全部味同嚼蜡地给吃了。
吃完，顾珩去结账带她回到石湖鹿鸣后自己离开。
只剩温烟一个人，去浴室洗掉一身的火锅味，换了衣服，去练功房跳舞。
她现在不想闲下来，一刻也不想，她就不停地跳，跳累了，她就睡在地板上。
等她醒来时，她躺在床上。
她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床边坐着的顾珩。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温烟心头一跳，拉着被子坐了起来。
顾珩也移开视线，随手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她。
温烟伸手接住翻开。
是赠予合同。
顾珩将这里和阮青荷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以及没离婚前给她买的那辆车赠予给她。
她茫然地看向顾珩。
顾珩神色淡淡，“你签完后，我今天就会搬出去。”
温烟讶异地瞪大双眸，“你，你”
顾珩把笔递给她，“既然这么痛苦，不如分开。”
温烟顿了几秒，才意识到顾珩是什么意思。
太突然了，以至于她一时间难以分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开心么？”
她定定地望向顾珩，他不知含义地对她笑了一下，又问她，“满意么？”
温烟抿了抿唇没回答，垂眸又看了一眼赠与的合同，“你不用给我”
顾珩打断她，“你还是要吧，分清点。”他把笔塞到她手上，“这是你应得的。”
温烟握住那只签字笔，抬眸与他对视一秒，在签名处快速去写上自己的名字。
顾珩盯着她的眼神愈发冷沉，她连半分犹豫都没有。
温烟一心都在签字上，她签得整整齐齐。
这一刻，她有和签离婚协议书时同样的感受，解脱的同时又有丝丝缕缕的刺痛蔓延。
温烟签完把笔合上，连同合同一起给顾珩。
顾珩迟迟不接，他眼神锐利又深邃，温烟等了片刻，侧身要放到床头柜上时，顾珩从她手中夺走扔到一边，拖着她的腰将她放倒，在她愕然的目光中去扯她的衣服。
温烟慌乱地用手推他，被他按住，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离开前最后一次。”
温烟僵硬的身体慢慢软化，不再使力。
但她很难进入状态，只有痛。
顾珩察觉，耐心许多，她才真正投入，动情时含着泪亲他的嘴角对他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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