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风前辈。”易彬不曾料想,自己竟会在此与剑炽风再会,也庆幸自己刚才迟疑之际没有开出这致命一枪。“易彬……”再遇故人,剑炽风亦有几分意外,他似乎想对易彬倾诉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还是被他努力克制:“你也是收到求救信号,才赶到这里的吧。”
“是,虽然我已经尽全力快速赶到了,但还是晚了一步。”回望一片狼藉的战场,易彬的话语中也颇显愧恨:“伤亡太大了。”“别在这种时候就消沉,先去看看伤员的情况吧。”这时,剑炽风却打断了易彬的自责,他轻拍易彬的肩甲,随后便取下kaixa ho
e,解除变身后,向着三名负伤的战斗员走去。“是。”稍加思忖后,易彬也不再多言,褪去毕身甲胄后,便跟随剑炽风快步赶去。
“喂,你怎么样,动得了吗?”剑炽风来到最近的伤员身边,将其搀扶起身,似乎是战斗中受袭过猛,他的意识尚有些许朦胧,除了喉间含糊不清的呢喃,尚且说不出话来。不远处,易彬也去往另一名伤员身旁,轻声问询道:“您还好吧,请坚持住,医护人员马上就到了。”
“不,不需要了……”然而,令易彬始料未及的是,那名战斗员却艰难地摇了摇头,用极尽微弱的语气拒绝了易彬的要求:“已经,来不及了……”瞬间,一阵不祥的噩兆顿时弥散在易彬的心头,事实,或许远比他预想的更加糟糕。
“清醒一下,喂,只有你们三个幸存吗?”另一边,剑炽风自然没有听闻易彬他们的对话,还在轻轻摇晃着那名战斗员的身体,试图让他恢复意识,以便得知刚才的战况和他们的伤势。但是,他并没有等来这个人的陈述,而是听到不远处,一阵悲戚的沉声:“不,确切地说,没有幸存者……”
剑炽风悚然一惊,立刻向着声源望去,才发现那是第三名伤员。他是小队的领队,也是第一个恢复意识的。未等剑炽风和易彬问询,他便摘下了头盔。那是一个三十有余的男子,看似毫发无伤,但他的脸色却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或是惊魂未定,或是精疲力尽。
“我们,原本牵制住了那只兔子,谁知道突然又出现了第二只,我们小队不敌,全军覆没。”一番沉重的吐息后,领队终于道出了最为凄惨的事实:“我们三个,只是,作为奥菲以诺复活罢了。”
“怎么,会这样……”易彬本以为,自己至少能够尽力救下这三人,却不料他们也已经惨遭毒手。悲戚与愤慨,如同无形鬼手,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令他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另一边,剑炽风的喘息声也越发剧烈。
“剑巡监,易巡察。”这时,领队勉强地坐起身来,将右手背在身后,轻声说道:“我听说了,敌人的目标,就是我们这种刚刚成为奥菲以诺的人对吧。既然这样,这就是我必须要做的事。”说到这里,领队立刻举起右手,而掌中的,正是一把防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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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枪。
“不要!”霎时,易彬和剑炽风都明了了领队的意图,而就在他们同时起身试图阻止时,却见领队露出一抹释然般的浅笑:“接下来的战斗,就拜托你们了……”
刺耳的枪声,如同魔兽的嘶吼,无情地撕裂了周遭的沉寂。一抹刺眼的殷红,从领队的太阳穴处迸溅,领队的身体,先是战栗了一下,随后便缓缓倒下。一抹淡青色的火光,逐渐吞噬了他的身躯,终于,领队也和被击杀的奥菲以诺一般,化作一抹随风散佚的白沙。但那副临终前的笑容,却如同凿刀雕镂于心,令易彬和剑炽风顿感切肤之痛。
而就在领队自决之时,易彬身边的战斗员,亦是拼尽全力,将易彬一把推开。趁着易彬尚未回过神来,他也摘下头盔,从身后取出配枪,对准了自己的头颅:“我们已经,没救了。这副身体,与其被对手摆布,还不如由我们自行了断!”
战斗员双眼噙泪,呼吸也愈发急促,像是在竭尽全力对抗着死亡的恐惧:“能和您并肩战斗我很荣幸,易巡察!”“不可以,住手啊!”易彬大声劝阻着,便赶忙向那人赶去:“拜托你,不要这样,我不想,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面前牺牲了啊!”
又是一声惊雷般的震响,响彻这片死气笼络的旷野,易彬原本以为,自己不堪想象的噩耗,已是无法避免。但当他百般不忍地向着那名战斗员投注视线时,却发现自己预想的血腥景象并未出现,反之,战斗员竟也是惊愕异常,他手中的配枪,竟然自行裂解,化作斑斑碎片,方才的巨响,正是来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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