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的声音响起,这才制止了两人的争论:“真是有趣啊,没想到我们给那家伙刻下的铭印会这么有效,而且,也没想到他居然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回忆着刚才的战斗,血玫的话中竟有了笑意。“血玫大人,这次只是失误,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语气挣扎,鬼蝠向血玫请求着。“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把你捞回来了。”血玫语气平静,似乎没有嗔怪,但很快就阴沉了下来:“但你记住,我不会救同一个人两次的,下一次,你最好做好准备。”“是……”就在鬼蝠咬牙应答时,一旁的北腾则向他投去冷冷一瞥。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在会议室中,吴天崎道。“虽然最后易彬在和鬼蝠的战斗中占据上风,但他却被血玫救走。而且我们没有办法去预测鬼蝠的行动,如果是等他动手之后再出击,我们根本就赶不上他的速度。”“这样一来伤亡只会不断增加的!”高剑鸣攥起了拳头。“我们还不知道那些家伙还要杀多少人,现在我们的处境很被动。”司空宏摇摇头道。而在一旁,易彬和剑炽风虽不曾表达意见,但脸色也都不好看。尤其是易彬,他担忧的不只是眼前的敌人,还有之前自己奇怪的状态。好像每次见到那个徽章,自己的意识就会被剥夺一样,变得冷酷嗜战。“每一次都是,那个应该是收割者的徽章吧。等等,我一开始被发现的时候,好像就是收割者的一员吧。难道说,我真的……”想到这里,易彬不免愣住,镜片后的黑色瞳孔开始颤抖起来。而在易彬身前,芷仪其实一直都在用余光留意着他。
这时,原本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响声突兀,引人注目。“嗯?我应该没有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啊,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来这里啊?”带着疑惑的口吻,吴天崎看向门口。自然,他留了一个心眼,毕竟这里是战区内为游骑兵部队专门准备的会议室,一般级别的人必然无法随意进出这里。但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他也不由得愣了一下:门外站立的,正是先前到此的陈西峰教授。他的衣着非常整洁,但是神情却尽显憔悴。而在情理之中的,在他身旁站着的则是蒋惟康区长,身后还有秘书金杉和北宫瞬督察跟随。“陈教授,您怎么到这里来了?蒋区长,这是怎么一回事?”其实在发问之前,吴天崎心中也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
“是这样的,陈老找到我们,说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要和我们汇报,如果各位不介意,我认为我们还是听一听的好。”蒋惟康语态庄重,不紧不慢地说道。而且,他一直站在门口的位置,并没有主动入室。“哪里的话,既然陈教授有言相告定当洗耳恭听。蒋区长如不嫌弃,也请入座。”用余光确定了身后高剑鸣和司空宏的颔首认可后,吴天崎随即表态,并将上座拉出,示意蒋惟康坐下。而一旁,司空宏也拉开一张椅子,招呼陈西峰坐下。在陈西峰道谢入座时,他的余光瞥见一旁的易彬,眼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
“那么,陈教授,您要和我们说些什么?”司空宏问道。“我听说,又有一个人在收割者的攻击下被害了。其实,我曾经有几个同事兼朋友,好几年都没有联系了。这次出事之后,我心里一直都觉得不安,可否让我知道一下,那个受害者的身份。”陈西峰的语调夹杂着几分哀伤,配合他苍老的外貌,总会让观者有些许伤感。“可是,被害者已经沙化了,我们很难再确定他的身份了。”高剑鸣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而这时,蒋惟康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的机车上,应该有记录仪吧,会不会排到相关的画面呢?”
“确实如此,但是蒋区长,陈教授会不会……”吴天崎有几分犹豫,而他的顾虑其他人也都猜得到。如果这个死者真是陈西峰的朋友,让这样一个老人看到这般场景,是否过于残忍。“陈教授,事已至此,罹难者也无法复生。如果他真是您的故友,还请节哀,但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我们必须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所以,您愿意通过他最后的影像,帮助我们确定他的身份吗,这也是为了能打消您心底的担忧。”蒋惟康语气柔和,耐心地劝道。“啊,没关系的,我本来就是想要帮助你们的,我做好心理准备了,请不要担心。”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陈西峰的眼中仍隐隐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