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作兢兢业业,他照顾过我患重病的父亲,他为了我们老去后的生活做了周全的计划,他还捐助过慈善公益,我们没有孩子,但我们工作之余常去福利院做义工,他尊重长者,怜悯弱小,哪怕我们的婚姻会避不可免的触礁解/体,但我不能昧着良知说我的丈夫一无是处,他就该死。”
悬浮屏幕,最终定格为一张合影。
“这是我们两家人的合影,就在案发前的十天,当时我们的父母其实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婚姻所面临的困境,他们希望我们无论最终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但这个决定都应该是心平气和的,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结果。所以我们才计划在最终决定前,重游我们的蜜月地,我相信有很多的人,在面临人生重大选择时都会有类似的出游计划。
可是谁会想到这一情理之中,竟然踩中了凶手布下的死亡陷井?
现在,照片上四位老人,有两位因为儿子的惨死病重卧床痛不欲生,我的父母同样难以承受猝不及防的打击,但他们还必需强打精神安慰亲家,安慰着安慰着自己也忍不住垂泪。”
卿生感觉有人碰她的手,她在3d情境看不见视频外的人,直到手里被塞进了一张纸帕,她才意识到她在哭。
这个时候,她听见了门铃声。
张洁说:“不到约定的时间,我想应该是某位性急的幸存者早到了。”
她去开门,应该是透过猫眼先看清了门外是什么人——这个世界虽然有更智能的门镜仪,但其实很多人不知为何都不喜欢安装带有摄存效果的仪器,大约是因为认为公区摄像仪已经足够保证安全,且的确很少发生破门而入的盗劫案件,公众没有那么强烈的防范心,同时还更注重隐私安全。
卿生就见张洁回头一笑:“原来心急的并不是幸存者。”
她打开门,卿生看不见门外的人,只见张洁仰面倒下,倒下后,心脏位置插着一把匕首。
卿生从拟真情境“出来”了。
沈嘉木见卿生还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不提问,他主动阐述:“验尸结果出来了,凶手先是用的液压电枪,而后再用匕首刺入张洁的心脏,这个凶手不是幸存者之一,但肯定是张洁认识的人,而且昨晚也应当会出场参与直播。”
“是人证。”
沈嘉木点头:“我也认为应当是那个神秘的人证,据张洁说,这个人证还是目击证人,他能够辨认出凶手,但我很确定不存在这样的人证,二组再怎么疏忽,也不至于漏放如此一个关键人,所以这个人证,多半是听令于凶手,也就是张洁命案,凶手有了个帮凶。
如果只是几天筹谋策划,凶手不可能争取一个可靠的帮凶,他谋杀张洁已经经过了较长时间的策划,我刚才并不是安慰你,是笃定张洁遇害不是你的责任。”
“无论是不是我的责任,这个案件我都会尽力而为。”许卿生深深吸了口气。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澄水市所辖的河集镇,暂时还没察明张洁为何要把直播地定在这样一个地方,张洁和死者都不是河集人,1213案也并没哪起案发地在河集,现在我们只知道案发的民宅其实是经营中的民宿,张洁早在一月前就租住着,但她也并是一直住在河集,是正式提出辞职后,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
四十分钟后,私航直接降落到了案发现场门前。
此刻,天光透白,虽然还有雾气蕴绕,但那轻薄的雾气并不至于让四围景观模糊不清,卿生先是望见一座青山,山顶上座着白塔,而后便见山下古镇上的大片老屋,还有这里与古镇相间的那条流水,架在流水上的青石桥,隐隐的她还能看见一片花海,以及花田里的银杏树。
卿生几乎都听见了自己“砰”的一声心跳。
但她现在还顾不上去解开随着沉重的心跳声击起那阵汹涌的疑潮,她深呼吸,和沈嘉木进入了案发现场。
民宿里并没有多少张洁的私人物品,少量的衣物,还有几本书籍,全都是关于犯罪心理的,张洁还细心把重要处勾画出来做了批注,她的手机、电脑都在现场,摄像仪还在正常运转,凶手显然没有踏入一楼客厅的门,现场没有留下凶手的任何指纹。
手机和电脑里的记录仍是沈嘉木及别的公职人员在察看,卿生从一扇窗户看出去,此间民宿外围并没建院子,而是一片花田,因有这片花田相隔,公区摄像仪并不能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