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方察找到车辆定位,找到涉案车辆,并根据车辆自动驾驶程序提供的线索找到命案现场时,他已经实施完毕犯罪行为并成功逃匿了,警方只来得及解救幸存者。
可他非要将受害人的手机遗留现场,并任由受害人报警求救,然后开启定位屏蔽器避免警方追踪手机定位找到命案现场,这是多此一举的行为,是不合理的。”
“或者,是凶手故意挑衅警方,获得犯罪满足感?”许卿生提出了一个可能。
“从犯罪心理来说,的确存在这样的个案,挑衅警方,先给死者一线生机,再将生机残忍剥夺,用此折磨死者达到犯罪兴奋感……但其实也存在一个可能,就是他故意留下的犯罪符号,他是为了误导警方,他虽然是有针对性的挑选死者,可他和死者并无直接的仇恨,他只是痛恨死者出轨的行为。
因为不仅是手机,他还留下了幸存者,如果凶手就是幸存者之一,那么他所有的行为才显得更加合理。”
许卿生不觉这是沈嘉木的突发奇想,她猜测也许早在沈嘉木收到孔春真的邮件前,就已经存在这样的判断了。
果然就听沈嘉木说:“这一思路在案情探讨会上我早就提过,但没有被采纳,现在我的思路也仅仅只是猜疑,呵,我根本没有调察权,又怎么能获得证据支撑?”
“那位马组长,是否存在和凶手串通的嫌疑?”卿生又问。
沈嘉木摇头:“不会是他,他这人就是太自负了,且器量狭隘,张洁对警方的怀疑我其实并不认同。”
“不是有个幸存者就是刑警吗?”
“是第二起命案的幸存者,当时1213一案已经移交特上局了,他不是告假,是暂时被放长假,因为他在另一起案件侦破过程中出了纰漏,误伤了一个公民,那段时间他心理状况也产生较大的波动,因此被迫放假调养,他和他的妻子出外渡假,暂住的地方很偏僻,他的妻子被杀害,当时他也丧失了行动自由。”
“听上去,这个刑警好像的确存在嫌疑。”
“他现在已经不是刑警了。”沈嘉木说:“案发后他心理状况更差,他主动提出辞职,可他一直和父母同住,因为他的父亲身体状况不好,他一直在家照顾父亲,当然他现在也另找了正式工作,在一个侦探社挂职。”
“居然有侦探社?”
“还不少呢,不过都被严禁进行侵犯他人隐私的行为,绝大多数的侦探社其实都受雇于商业公司,负责通过合法程序调察各类商业合作案中,对方有无欺诈隐瞒等行为,不过当然也有侦探社暗中进行违法活动,接受委托,用盗听、偷拍、跟踪等手段调察目标人的私生活。”
“比如……调察委托人的配偶有无出轨行为?”
沈嘉木点头:“可1213案的幸存者谁都没有委托过私家侦探进行这样的行为。”
“也可能因为这种行为违法而有所隐瞒。”
“这几起案件还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死者虽有出轨的行为,但和幸存者的夫妻关系没有破裂,就算已经达成了离婚的共识,但并没有产生尖锐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你想想,如果幸存者委托侦探察实配偶是否出轨,一定有他的目的,不至于察实之后还隐而不发。”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许卿生暂时也没了头绪。
“从犯罪心理分析,如果凶手就是第二起案件的幸存者,前警员孙平安,他不大可能在辞职后再选择侦探行业,因为这显然会让他遭受怀疑,1213案的凶手行事非常谨慎,虽然他的确存在某种心理问题,或者准确讲应该叫疾病,但他必定不会暴露出来,我觉得他表面上应该与常人无异,他甚至有开朗豁达的性格表征,并没有在任何心理治疗机构留下就诊记录,他甚至不是独居。
他的工作应当具备一定的自由性,他不大可能受过童年创伤,反而家境优渥,他受过高等教育,不一定从事电子科技行业,但他兴趣广泛,应该在学府时选修过此类课程,至少他懂得如何进入暗网,购买犯罪工具。
但我不能确断我的推测,所以,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和各位幸存者都先接触交谈,至少我们应该掌握,除了孔春真之外,还有谁知道张洁在私下调察幸存者。许女士,这件事非常重要,我们这回的对手很狡猾,我们的所有试探都必需小心翼翼,绝对不能让凶手意识到张洁对他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