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汇有回被另一个学院的几个女生欺负,还是谭潭看见了拉着她脱身,这件事是文汇亲口告诉我的,谭潭帮过她,结果她还当众人面前侮辱谭潭,谭潭应当就是因为这事受不了才轻生,如果谭妈妈因此报复,倒也说得过去,可这件事都过了老久,谭妈妈为什么现在才行动?而且,我觉着吧……文汇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谭妈妈真想杀她,应该是在她和嘉木哥恋爱时就忍不住动手了。”
“但那个时候动手,危险太大。”许卿生说:“嘉木毕竟是上刑。”
“小许姐说得也有道理。”赵江玫叹了声气:“我就只看过悬疑的视剧和小说,生活中就没遇见过杀人事件,这是头一回……但在我看来,还是陈博骄和吴小薇最有嫌疑。”
“文汇当年为什么被别的学院的学生欺负?”许卿生问。
“那时是几个学院的新年联庆,文汇登台唱了首歌,被那个学院的校草喜欢上了,约了她几回,文汇跟陈博骄说了,陈博骄就把校草打了一顿,文汇当时还见人就说是校草纠缠骚扰他,总之就是装弱者呗,堵她的女生暗恋校草,肯定是为校草打抱不平,我妈后来还去了那学院找院长,不过弄清楚了,校草也没干什么过火事,就是发了几封邮件给文汇,问她愿不愿意参加聚会,文汇是小题大作。”
“恐怕还有故意显摆的用意吧。”许卿生说。
“谁说不是呢,文汇就喜欢处处跟人攀比,要跟人攀比她当然是得显摆的,别的就不提了,连丘子……我跟文汇说丘子喜欢我,她转头就对丘子示好,丘子不搭理她,结果她就把丘子喜欢我的事跟我爸妈说了,我爸妈不许我早恋的,把我好一场骂,文汇又打着我爸妈的旗号去骂丘子,说丘子是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当好多同学面前,丘子脸都没处搁,想动手打她,还是被我拦住的。”
“小玫你也喜欢丘子?”许卿生突然问:“我是你们好多旧同学说,因为谭潭的死文汇被骂,你没有替她出头,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对就有意见了?”
“说没看法是假的。”赵江玫直视许卿生:“我只把丘子当朋友,但丘子毕竟是我朋友,少女时期的心事我跟闺蜜讲,闺蜜转头就作了这么大的妖,我当然生气!小许姐对文汇应当有成见吧?因为小许姐也会不愤嘉木哥被文汇欺骗,但小许姐肯定不会真和文汇计较,因为差别太大了,文汇根本就不会对小许姐构成干扰,老话说作死,文汇就是不作不死的那号人。”
几次接触,都是赵江玫一次更比一次显示出她对徐文汇的不满,两个女人间的矛盾似乎已经渐露针锋,但这不足够形成杀意,不管是沈嘉木还是丘子,其实和徐文汇间已经不再存在密切来往,尤其是丘子,他对徐文汇应该是反感和厌恶更多。
许卿生很疑惑,事业成功生活幸福的赵江玫,为什么一定要杀害徐文汇?
这虽然只是她的初步认定,不代表赵江玫一定就是真凶,可许卿生的直觉就是赵江玫今天仍然在演戏,而且她的演技发挥得淋漓尽致。
对徐文汇没有杀意的赵江玫,一定有隐瞒关键事。
送走赵江玫,许卿生回到了茶室询问丘子。
她之前已经看过了丘子的基本资料。
丘子原名何丘,七岁时父母离异,父亲另娶母亲改嫁,他判给了父亲抚养,何丘十岁时提出更改监护人的申请,九曲镇的福利院成为他的监护机构,何父原本在九曲镇的一处住宅已经被拍卖,何母在九曲镇没有住宅,所以丘子一直在学院寄宿,学费由父母共同承担,但他并不和父母生活,而且多年来一直断绝来往。
当他从学府主动提出退学,一度生活在升康市,但他没有工作,宅家不知道干什么,他是去年的1月15日才跟赵江玫一同回到九曲镇,暂住在赵江玫的爷爷留下的老屋里,距离镇街不远,步行大概十五分钟。
而出现在许卿生面前的何丘,个头矮小,目测应该还没有赵江玫高,他带着副黑框眼镜,透过镜片看双眼无神,头发又长又乱,不修边幅,看上去甚至有些邋遢,和个头相比,手指显得尤其的修长,这时他把十指交握着,手肘放在沙发扶上,右手的食指像掐着秒数,隔上两秒就敲一下左手手背,他的手指略弯曲,指尖竟也快到手腕的位置了。
何丘还很刻意的泯着嘴唇,但说他这是紧张的表现吧,身体又显得很松弛,几乎是窝进沙发里,突然还冲许卿生略诡异的笑了笑,然后又泯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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