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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肃到了酒楼,便看见邓青一个人坐在窗边,开口问道。
这一层除了邓青再无他人,能在现在这个饭点,在这个天京繁华的地段,能做到这件事儿的,恐怕也只有绣衣司了。
邓青刚才便在窗边看见王肃了,自然也不觉着意外,取出一沓卷宗拍在桌上,说道:“你自己看吧。”
王肃点点头,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水就坐下来查阅卷宗了。
邓青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真是会找事儿啊。”
王肃眼睛没有离开过卷宗,淡淡问道:“怎么了?”
邓青说道:“你小子可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王肃说道:“我知道啊,人就是我杀的,所以我问怎么了?”
“你!”虽然周围没人,邓青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刻?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天京的局势有多紧张,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居然还有闲心去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王肃一心二用,翻阅卷宗速度极快,可以说是一目十行,但一点儿也没耽误他和邓青对话,说道:“小人物?他怎么会是小人物呢?你应该早就查清楚内情了吧?我这次来天京,一来是看望看望老关,二来就是来杀此人的。”
邓青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你要杀他,可你就不能看看时机吗?眼下这个案子已经够我们忙活了,咱绣衣司还得防备胡族国师,哪有精力再帮你擦屁股啊?”
卷宗虽然不多,但王肃的阅读速度显然占了头功,就这么一会儿,王肃就看完了卷宗。
他将卷宗放下,皱了皱眉,说道:“怎么死者都是些孩子。”
邓青也知道眼下不是责怪王肃的时候,还是办案要紧,于是瞪了王肃一眼,也回归了正题。
“是啊,死的都是些男娃娃,二十岁都没有,年纪轻轻的就遭人杀害,也真是可怜。”
不到二十岁?
王肃左手食指轻轻地敲击桌面,邓青知道这是王肃思考时的小习惯,也就没再出言打扰他。
咚——
......
“虎儿......娘的虎儿......你才刚满十九啊......娘好不容易才有了你这么个孩子,你怎么就走了......挨千刀的恶贼,你不得好死啊......”
......
郑夫人?
郑虎?
咚——
......
“那晚是少爷的生辰,少爷喝了点酒,晚上吃过了饭后便回房休息了。待到约莫酉时,他让我烧水以便他沐浴。沐浴之后,少爷又看了会儿书,最后亥时熄灯睡下了。”
......
书童小李?
刘孟德?
咚——
王肃目光一凝,邓青也发现了王肃的异常问道:“有头绪了?”
王肃指着卷宗说道:“这上面的三个人,还有刘孟德和龙首山庄的那个佛予,我需要知道他们今天具体多少岁,还要知道他们死的那一天是不是他们的生辰。”
“生辰?”
邓青疑惑地问道:“这怎么还和生辰扯上关系了?”
王肃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你是否还记得,当时我们从郑府离开去刘府的时候,听见了郑康将军的夫人在哭。”
邓青记忆力没王肃这么好,想了片刻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应该、应该有吧?”
王肃白了他一眼,说道:“什么叫应该有?那天咱俩明明就听见了,当时郑夫人便在哭喊郑虎刚满十九岁就死了。到了刘府,我单独问过刘孟德的书童,当时没有在意,刚才想起来,他也和我说过刘孟德死的那晚,是他的生辰,但不知道是不是十九岁。你刚才说死者都不满二十提醒了我。”
邓青也意识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