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些把这些当官的想得太好了。且不说我们去报官就是自投罗网,再说了无凭无据的,人家凭什么信我们?要知道,我们在他们眼里可就是匪。到时乡亲们遭了那人毒手,那些个官老爷直接把罪过全往我们一推就推得一干二净了。这穷山恶水的,你说朝廷信谁?”
老六是个鲁莽性子,平日里就不爱动脑子,把手中大刀往地上一丢,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们到时说怎么办嘛。”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啪——
“好了!”
大哥一拍桌案,众人顿时不敢出声。
大哥揉了揉皱紧的眉心,心想:自己吴山七星不过就七个人就这么难以安排了,真不知那些个武林大派、山寨水寨的是如何管理的,真真是叫人头大。
大哥说道:“眼下那人约我们明天见面,没有直接杀上门来,说明事情还没到不可调节的地步。虽然我们这次没有抓住那小子,但好歹是出了力的。明天,老幺、老二和我一起去,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你们几个就在家中守着,一旦见势不妙,我们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能先走为妙了......”
“至于、至于乡亲们......”说到这里,大家伙都沉默了,就连刚才嘀咕不断的老三也没再作声。
“至于乡亲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吴山七星七人皆黯然。
“哈哈哈,早听说吴山七星随被世人称作马匪,但实际是忠肝义胆、侠义心肠之辈。今日一见,方才知道不过是一群徒有虚名的鼠辈而已。”
七人看去,只见一人头发卷曲,面容有几分怪异,鼻梁高挺,不似唐人,身着藏红色的衣袍,与大唐的服饰大相径庭。
月光之下,瞳孔微微带有蓝色。
那人从一旁的屋顶之上一跃而下,轻轻落地,竟是没有激起半点尘埃。
“你说什么?”
吴山七星中的老六脾气最暴,听人说自己七人是鼠辈,哪里能忍?
别看老六脾气暴躁,五大三粗的,手底下功夫却也不是白练的。
他足尖撩起刚才丢在地上的大刀,凌空而起,握住之后怒吼一声,一刀劈向这身穿藏红色衣袍之人。
这一刀气势不弱,可对方丝毫不惊,依旧面带微笑,就在老六这一刀要劈在对方头颅上之时,却见对方不紧不慢,十分轻松惬意地用右手两根手指夹住了这一刀,随后借力将老六从空中拉了下来。
随后左手一掌打在老六胸口,老六当场吐血不止,手上也握不住他自己的大刀了。
此人则是直接将大刀插在躺在地上的老六脖子旁边,不多不少,刚好刀刃贴着老六脖子的皮肤但却没有伤到老六分毫。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吴山七星剩余六人虽然看清了老六的出手,但对方那一擒一掌却只看见了模糊的身影。
此人微笑说道:“我最近才开始学习唐语,可能意思表达得不是很清楚。我说,诸位皆是鼠辈。面对强敌,不敢迎敌,只晓得抱头鼠窜。吴山七星,不过尔尔。”
噌——
吴山七星常年刀口舔血,也就愣神了一瞬,然后立刻都抽出了自己的兵器,摆好阵法围住此人,眼神中都充满了警惕。
还是大哥先开口了,问道:“敢问阁下姓名。瞧阁下的样貌和衣着,恐怕不是唐人吧?”
此人笑道:“嗡嘛呢叭咪哄,小僧达波桑吉见过诸位施主。胡人、唐人,不都是人吗?想不到诸位施主门户之见如此之深,何必如此在意族群呢?”
大哥冷哼一声,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阁下来此有何图谋?”
达波桑吉双手合十,说道:“施主不同佛性,可惜可惜。小僧来此,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诸位施主排忧解惑的。”
“你?”大哥警惕对方的武功高强,问道,“你个番僧能为我们排什么忧、解什么惑?”
达波桑吉脸上笑容一点没变,缓缓说道:“小僧侍奉佛祖,怎会有国家之分、族群之见?见诸位施主胆小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