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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段沧周盯着那双交握在一起的手,摇了摇头。
然后他又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容笛,容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一瞬间就亮起来了,看上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边关你是回不去了,但我不觉得你应该待在深宫里,你应该去能让你发挥你的才能的地方,说真的,我需要你。”
容笛看着他认真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他曾经的那句,“管他是谁呢,都是给老子干活儿的社畜。”
“你需要我?”容笛微微挑眉,对段沧周句尾这句不小心秃噜出来的话发出灵魂质疑。
“嗯……”段沧周沉吟了一家,也不知道容家人这喝的都是什么酒,也太上头了,让他的思考速度都变慢了,沉吟了好久这才答非所问的回答问题,“不难在意这些细节。”
“不在意这句话,你这段话还有什么可实行性吗?”容笛继续一针见血。
段沧周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按了按眉心。缓解自己因为酒精而产生的头疼,努力去理解容笛话里的意思,“还是有可实行性的啊,我可是皇上啊。”
他停顿了大概两秒钟,又被容笛给抓住了这个空隙插了一句话,“你这个时候想起你是皇上了啊。”
潜台词就是:那你跟我家人相处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个普通的姑爷回门是图什么呢?
“是啊,我现在是皇上了,我从小收到的所有教育都告诉我,皇帝就是封建社会无所不能的存在,没有一人之下,只有万人之上,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我那个时候,大概没有男孩子不会幻想过有一天穿了以后当皇帝是有多爽。”
他说的话有一部分容笛听不懂,她沉默了一下。
段沧周却没有意识到,在他继续说的时候,容笛察觉到两个人交握的那手被他握得更紧了,“现在我知道啦,皇上要负担是的天下的黎明百姓,也不能太为所欲为,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有很多的不得已,可是我觉得这么一点儿小事儿,我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容笛没问是什么样的小事儿,因为段沧周又继续说了下去。
“你看那个老东西,他可以一道旨意就让你从你发光发热的地方过来嫁给我,我也可以一道旨意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的吧?我明明就是有很大的权限,我可以一道旨意让你家人都回来见你……我不能让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这个人可能完完全全的醉了,两个人已经不是在对话,而是段沧周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段沧周还在嘟囔着什么,开始透露出自己的很多隐秘的想法。
要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容笛甚至怀疑自己会被清醒过来的段沧周给暗杀。
毕竟知道了很多他不为人知的秘密什么的……
“怎么突然问我要搞什么事业……”容笛一边让段沧周的话过耳朵,一边思考着段沧周犯病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然后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件事儿,“我大哥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段沧周虽然还醉着酒,这句话否认的倒是快,好像他已经清醒了一样。
不管怎么样,容筝肯定是不愿意自己那么多发自肺腑之言被容笛给知道。
万一他再化身恐怖传说故事里面的“杀神”,来找他算账,这就十分不妙了。
容笛叹了一口气,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从段沧周口中套出任何话了,段沧周看上去已经开始双眼朦胧,感觉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
在段沧周的脑袋不知道第多少次靠在了容笛的肩膀上以后,她左右看了看,走到了一条无人的暗巷中,“出来吧,我知道你是保护皇上的,能把我们送回去吗?”
她眨眨眼睛,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少年模样的人,穿着一身黑衣,对着她行礼,“皇后娘娘。”
“不必客气,嗯……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是十一。”那少年回答。
“好。”容笛点点头,“那就麻烦你给我们送回去了。”
当两个人已经安安全全的回到了寝宫,十一帮着容笛将段沧周给扶上床,告辞之前突然问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