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的嘴啊还真是口无遮拦,但凡在这儿的不是她是任何一个大臣都能以不孝为罪名给他上好几天的奏折。
容笛轻轻的叹了口气,“所以说,你当时也听从了,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外面的人肯定不知道啊,更何况你这个旨意一下……”就算本来不觉得你有这个意思的也得怀疑一下了。
那外面的人一直觉得你脑子有疾呢。
段沧周睁着一双狗狗眼,弱小可怜又无辜的样子,声音里也带出来了一点儿,“那他造孽,我不是当晚就把他给推翻了吗?”
……说得好有道理,句句都是大实话,但是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先皇再怎么不是人,也毕竟是妻骨未寒啊。
而且官方说法先皇不是病逝吗?要不是知道你脑子有点问题,我估计都要阴谋论的以为你下一秒就要把我干掉所以才对我透露这么多隐私呢。
对她这句话,容笛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反驳的办法,只好无奈的低下头,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的语气带上点儿什么,“……那我什么时候回家。”
“不不不,不是你。”段沧周抬起手来摇了摇,当然了,他也察觉到容笛的脸色不太好,也不敢给她卖关子,“咱们一起。”
……有病,跟他计较个什么呢。
“为什么跟我一起?”容笛问他。
段沧周现在对容笛那是有问必答,回答的还理直气壮的,“废话,虽说一个多月了回门儿算晚,可哪有回门儿的时候不带姑爷上门儿的,老丈人我是暂时见不到了,总得让我见见丈母娘吧。”
可哪有皇上管自己叫某某的姑爷的呢?
……这人真是。
容笛微微挑眉,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所以说,五个老丈人你都见过了?”
……段沧周大概沉默了一秒钟才反应听来容笛说的是他其他的那几位妃子的爹。
他们啊……
他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我以前是太子,现在是皇上,当然都见过,只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见。”
容笛又挑了挑眉。
段沧周无视她的眼神,自顾自的说自己的,“而且说什么呢?那当然只有正妻的爹才能叫做老丈人了,我跟她们几个的爹都是正经的君臣关系。”
我也没见过君臣关系前面还能用正经两个字来形容的。
容笛用眼神表示:你看我相信吗?
段沧周接收到了她的眼神,觉得自己这事儿是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了,只不过最后还是要挣扎一下,给以后的发展埋一个种子,于是他想了想说。
“再说她们几个也是我父皇造的孽,都是我被迫娶的,我们都是革命战友。”
战友……是指生死之交,在危及生命的时候能够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关系吧……容笛这样想着,看着段沧周的眼神儿都不对劲儿了。
这个人可能也不是那么简单。
段沧周没再给容笛多余的思考时间,只是难得没有被她给过肩摔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拉着她就往外走。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安排好了快走吧,大不了我到了你家再去跟你家人他们解释,现在再不去我们就要错过中午饭了。”
感情你去是冲着蹭饭去的?容笛被他拉着胳膊,觉得自己又满头问号了。
两个人不算正大光明的皇后回家省亲那么隆重,当然了也不是偷偷摸摸。
就像是普通人家回门一样,不必特意昭告天下。跟段沧周一起坐在回家的马车上的时候,容笛在心里有些荒谬的这样想着。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个看棚顶,一个看脚尖。
过了一会儿,一个抠手指头,一个揉太阳穴。
最后还是段沧周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令人窒息的气氛,“我以前一直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来着。”
容笛“嗯哼”了一声以表示她确实在听,听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