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痛苦。
…………
这时密封门内突然轰隆轰隆响了起来,这比预期中来得要快。
作战时间提前了?
也就是说,图拉站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或者,侵略者早就离开了这个站,只是离开时把密封门关上了?
小分队成员分散开,隐蔽在隧道短管凸起处,只有4个留在杰尼斯·米哈伊洛维奇身旁,也就是紧挨着大门,他们端起手中的武器。
现在门缓缓地动着,两分钟以后,40名塞瓦斯多波尔重型武装冲锋队队员就会冲进图拉站。任何反抗都会被镇压,很快这个站就能处于他们的掌控之下了。
但事实比上校设想的要简单得多。
杰旧斯·米哈伊洛维奇还没来得及下达戴上防毒面具的命令。
…………
行军纵队调整了队形,队伍变细了——现在一排6个人,与隧道一样宽。第一排的战士
。端起喷火器,第二排的举起了步枪。
他们如一股黑色的洪流滚滚向前——不慌不忙,充满自信。
荷马越过一个个宽阔的肩膀,迎着探照灯白色的光线,同时看到了全部的景象:一大堆防卫的士兵,两个瘦弱的身影——萨莎和列昂尼德,在他们周围是一群可怕的病人。
老头的心一直向下坠,跌入了无底的深渊。
列昂尼德吹奏着,神奇的、不可思议的热情洋溢,就像以前一样。
那一大群病人如饥似渴地聆听着,倒地的士兵微微抬起了身子,他们想要看清楚乐手一些。
他吹奏的旋律像一堵无形的墙隔开了敌对的双方,支撑着他们,不让他们在殊死搏斗中倒下。
“准备!”突然黑衣人中有人下令。这是谁?!
第一排所有的士兵同时单膝跪地,第二排的掷出了步枪弹。
“萨莎!”荷马大叫。
女孩猛地转身,因为过强的光线眯起了眼睛。
她把手掌挡在眼前,逆着刺眼的灯光慢慢地向前走,好像在逆着狂风前进。
被光线灼烧的人群蜷缩起来,痛苦地呻吟着……
外来士兵们等待着。
萨莎直直地走到他们的队伍面前。
“你在哪儿?我要跟你谈一谈,拜托了!”
没有人回答她。
“我们找到了治病的方法!这个病是可以被治愈的!不须要杀任何人!有药!”
黑石方队像塑像一样一言不发。
“求求你!我知道,你不想……你是想要救他们的……还有拯救自己……”
这时,在队列的上空,好像一个单独站立的人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走开。我不想杀你。”
“你不能杀死任何人!是有药物的!”萨莎绝望地重复着,她钻入方队,穿过戴着面具的千篇一律的人,试图找到他们之中的那个唯一。
“药物是不存在的。”
“辐射!辐射可以治疗!”
“我不信。”
“我求求你了!”萨莎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这个站应该被清洗。”
“难道你不希望改变这一切?!为什么你总是重复地做以前做过的事?跟那些异形人?!为什么你不想得到宽恕?”
塑像再也没有出声,人群开始靠近。
“萨莎!”荷马恳求地唤着女孩的名字,但她什么都听不见。
“什么都无法改变。用不着向任何人祈求宽恕。”终于那个声音说,“我举起手向……向……我已经得了惩罚。”
“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