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这里的年轻人之中变异的数量相对例如全俄展览馆站这样的其他站来说较多的原因。
这也解释了成年人为什么看起来如此无精打采:他们的头盖骨完全暴露在辐射线的照射下,他们身体疲惫不堪、日渐衰弱,这些人正日复一日地受到辐射的侵蚀。
但显然不仅如此。
怎么解释整个站晚上8点之后的一片死寂?
还有火堆旁边黑头发值勤男人所说的活过早上很不容易又该怎么解释?
苏梦帆颤抖着走向坐在控制室里的男人。
男人打招呼道:“晚上好。”
他50来岁,但秃顶得相当厉害,剩下的白头发缠结在脑袋两边和颈后。
他黑色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苏梦帆,而他系着腰带的朴素的防弹衣掩盖了不凸起的肚子。
他胸前挂着一对望远镜,还有一只口哨。
他指着最近的沙袋对苏梦帆说:“请坐。那边那些家伙只顾自己玩得高兴,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里等死。我们来聊天吧。”
两个人就这样打开了话匣子。
“你也看见了,我们连点像样的事情都做不了。”这名值勤员指着通往扶梯的巨大裂口伤感地解释道。
“我们需要水泥而不是铁。我们曾试过用铁去修补它,但效果不理想。到了秋天,雨水把所有肮脏的东西都冲下来。
刚修补好,又被冲垮了……这样重复好几次,但还是有很多人坚持了下来。
从那以后,我们就像这样过着。只不过这里的日子不像其他站那么安稳。
我们的神经总是紧绷着:那些王八蛋在晚上溜进来,神出鬼没。
白天他们不会打扰我们,因为他们那时要么睡着,要么在地面上闲逛。但天黑后情况变得真让人绝望。
所以,我们当然得适应这里,8点以后,每个人都躲进通道中,那是我们的生活区,留在这里的基本都是警戒执勤的人。
等一下……”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轻轻打开控制台的一个开关,探照灯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等白光沿着天花板和墙壁一一扫过三个扶梯,终于熄掉后,谈话继续。
值勤员放低了声音,指着天花板说:“那上面,是阿布都卡德尔火车站。它曾矗立在那里,一个倒霉的地方。
我甚至不知道它的轨道通往何方,只知道那里现在正发生着一些可怕的事。
有时能够听到嘈杂的怪声,令你感到害怕。然后当它们爬下来时……”他停了下来,几分钟后继续说道。
“我们把它们叫做新玩意儿,这些生物从那上面爬下来。它们爬出火车站的时候还不是那么可怕。
呃,可是,有时候,它们中强壮些的会越过警戒线,你看到那边我们的火车了吗,就是被迫离开轨道的那辆。
那就是它们到过的离我们最近的地方,我们不会让它们爬到下面来,这里住着女人和孩子。
如果它们爬到下面来,我们的汉子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他们冲到火车里,在那里开战,毁掉一些想要入侵的新玩意儿。
但至于他们自己……去十个最多只能存活两个。
最近来的怪物中有一个爬到了{阿布都卡德尔站},因为他经过的地方留下了厚厚的黏液。
一些人就希望早上的时候去追踪它,但它爬进了一个分支隧道,我们不敢追下去,我们已遭受太多的灾难了。”
苏梦帆想起来:“我听说没人曾袭击过{阿布都卡德尔站},这是真的吗?”
值勤员回答道;“当然,谁会来打扰我们?如果我们不在这里修筑防御工事,怪物们会从这里沿着线路一直爬出去,侵入其他的地铁站。
不,没人会对我们说个不字。
汉莎联盟几乎把所有的传送通道都送给了我们,一直到他们碉堡的尽头,他们还把武器给了我们,以便我们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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