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笼子并没有一直延续到大厅的尽头,中部被隔开了,那里装着通向下层的电梯。
那个位置的深处似乎燃烧着火炬,深红色灯光映在天花板上,给人以不祥的感觉,从那下面传来了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哭喊声。
苏梦帆突然想到了地狱,他们带着他路过电梯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轻松了。
最后一个笼子里,有人向他叫喊着:“我的朋友,再见了!”但苏梦帆没有在意,他只能看见一杯水在他的眼前忽隐忽现。
对面的墙上有一处卫兵了望台,一张被粗略拼凑钉起来的桌子加上两把椅子,还有一个写着不准黑人人内的标牌。
他一路上没看到绞架,苏梦帆一直在狂热地希望他们只是想吓唬他一下,而不是真的要带他去执行绞刑。
只是要将他带到车站的尽头,然后就放了他,这样其他人也看不见。
穿黑色制服的小胡子男人走在前头,他在最后一个拱道处转了弯,朝着通道走去,而此时苏梦帆开始更加坚定地相信自己获救了。
轨道上面有一个小的平台,下面带着滑轮,这样布置是为了让其底板与车站的地板保持水平。
一个矮胖的家伙穿着带斑点的制服,正在检查一圈绳子,绳子挂在天花板上一个拧紧的钩子上,行刑的这个家伙与其他人的唯一不同就是他挽起了袖子,露出了强健的前臂。
穿黑色制服的人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行刑者向他点了点头,说:“我不喜欢这个构造。”
他将拳头砸向自己另一只手的掌心:“我们为什么不能使用那坚实的凳子呢?那样就会——砰!扯断他的脖子!
但这个东西……虽然他已窒息,但他会像上钩的虫子一样蠕动老半天,而他们窒息后,我还要清理那么多东西!比如,到处是内脏……”
穿黑色制服的人说道:“够了!”他将行刑者叫到了一边,愤怒地向他咆哮了些什么。
他们的长官刚离开,两个拖着苏梦帆的士兵就很快回到了他们被打断的交谈中。
左边的一个不耐烦地问右边的那一个:“后来呢?”
右边的那个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然后,我将她推向了圆柱,并且在她的裙下乱抓乱摸,而她非常温柔地对我说……”
由于他的长官回来了,他就没能说完。
这位长宫鼓励行刑者说:“不用在意他是俄罗斯人——他犯法了……叛徒,背叛者,堕落,叛徒就应该遭到严厉的惩处!”
他们给他解开了手腕上的绳索,脱下了他的外套,现在苏梦帆只穿着自己的低领衫站在那里。
接着,他们扯下了苏梦帆脖子上拴着子弹壳的东西,那是他专门存放照片用的。
行刑者问道:“护身符吗?我会把它放到你的口袋里,你可以随手找到的。”
他的声音一点都不邪恶,而且有种莫名的抚慰作用。
然后,他们将苏梦帆的双手拉到了背后,并将他推上了绞架。士兵们还在平台上站着,这并不需要他们帮忙。
他挣脱不了,因为那需要力量,在行刑者将绳套戴在他头上的时候,苏梦帆只有站在那里,要站立着,不要倒下,不要出声,能喝点东西是他所能想到的——水!水!
他嘶哑地呻.吟着:“水……”
行刑者无奈地摊开双手说:“水?现在我去哪儿给你弄水啊?亲爱的,不可能了,我们现在已经耽误了时间——现在只需要耐心点,没多久了……”他重重地跳到通道上,在绑在绞架上的绳子前拍了拍手。
士兵们排着队,他们的司令官表情很郑重,甚至有些庄严。
他开始说道:“作为一个敌军间.谍,你已经罪恶地背叛了自己的人民。”
苏梦帆的头脑中跳动着一些思想的碎片,它们告诉他现在停下来还太早,他还没能做完自己必须要做的事。
接着指挥官严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眼前,又立即消失在了车站深红的微光中。
然后妈妈温柔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