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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尔科恩·肖恩里奇。伤口已经痊愈了,没什么事了。”苏梦帆扯开伤口的话题。
“阿尔科恩?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米哈伊尔·波尔菲列维奇。对,波尔菲列维奇。
他们叫我的父亲波尔菲里,你知道这是个罕见的名字。
在苏联时期他还被一些组织询问过,那时还有一些更流行的名字——弗拉季连或斯大林……
你从哪儿来?{斯摩棱克斯站}?嗯,我和万涅奇卡是从{巴利卡纳亚站}来的。我住在那儿。”
老人尴尬地笑笑,“那里曾经也有房子的,那个房子非常高,就在地铁站旁边……但你可能不记得房子什么样了,是不是?
你不介意我问一下你多大了吧?不过,这也不重要。”
“我在那栋楼的高层有套小公寓,两个房间,从那里可以看到很美的市中心风景。
那个公寓不大,但是你知道的,很舒服。
地板当然是橡木的,像那个时期所有的公寓一样,屋里还有一个煤气炉。
上帝,多么舒服啊,一个煤气炉!但当时没人想要用那东西——他们都想用电。
一进屋就能看到一幅丁托列托油画的复制品,多美啊!
床上的枕头和床单一直都很干净,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有一盏明亮的台灯。
最重要的是,我有一个直到天花板的书架。我父亲给我留下了很多书,我自己也收藏了一些。
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呢?
你大概对一个老人的这些胡说八道不感兴趣吧……
但我现在仍想念这些东西,特别是那张桌子和那些书,最近我还特别想念那张床。
这里可没有那么好的东西,我们曾经有那种手工做的木质的床,可现在我们就只能铺个毯子睡在地板上。
但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胸口。
然后继续说道:“内心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要让自己的心始终不变,管他外面发生什么鸟事——不好意思说脏话了。但你知道那张床,它特别……”
他一刻不停地说着,苏梦帆一直饶有兴趣地听着,虽然他完全能想象住在高楼里是什么样的,风景是什么样,或是坐电梯是怎样的感觉。
米哈伊尔·波尔菲列维奇终于停下来喘了口气,苏梦帆决定利用他休息的时间将谈话转到有用的方向。
他必须通过谈论{普希金站}才能将话题转向{契诃夫斯卡亚站},然后再转向大都会站找到斯巴达游骑兵。
“{普希金站}真的有第四帝国吗?”他问。
“你说什么?第四帝国?啊,是的……”老人困惑地叹了口气。
“是,是,那些戴着袖章的光头党,他们真可怕。这些标志就挂在车站的人口处和站里各个地方。
这些标志以前表示不得人内―就是个红圈里套个黑字,一条红线对角穿过的标志。
我以为他们弄错了,就问为什么这个标志会在那儿……他们说这意味着黑面人不能进人。这真是有点儿白痴。”
听到“黑面人”,苏梦帆把脸转向米哈伊尔·波尔菲列维奇,害怕地看着他。
认真地问:“现在那儿也有黑面人了?别告诉我他们已经到那了!”苏梦帆感到十分恐惧。
怎么会这样?
他在隧道里才待了一周,黑面人就已经袭击{普希金站}了。
他的任务现在就已经算是失败了吗?
他没有成功的可能了吗?
事态没有变好吗?
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不,不可能!
这可能是流言,他们大概歪曲了事实,可能是流言,不是吗?
但也可能一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