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不化的冻土,漫天风雪从林立的枯白冷杉树中穿过,凛冽的呼啸贯入耳中,使得她本就隐隐发寒的身体开始失温。
“呼,终于找到坐标了。”
星野真夏长长吐出一口气,穿着雪地服也忍不住摩挲双臂,&nbp;&nbp;要不是自己体力还行,怎么也撑不到这种鬼地方。
经过无数舟车劳顿,以及在荒无人烟之地长途跋涉,星野真夏终于回归了坐标。
坐标所处的地点是随机的,随意据点的位置也是随机的,只是正好这一次,&nbp;&nbp;在这种冰天雪地的鬼地方。
霎时间她有些顾忌,自己什么有效情报都没收集到,还浪费了一瓶珍贵无比的脑髓液,说不定自己不该回来。
星野真夏也不知道自己等会儿要面临什么,但还是硬着头皮慢慢翻下了山,来到一处空旷无比,只有鹅毛大雪飞舞的冻原上。
本事不毛之地的冰天雪原,可当走到近处时,拨开那缥缈迷雾和风雪后,竟然凭空耸立出一栋根本不属于当前世代建筑风格的庞然大物。
那是一个工整无比的三角八面体,所知晓的关于对策局还有t的所有,以及其它信息。
站在阴影深处的人本就全身罩着漆黑兜帽袍,在如此微弱的光线下根本看不清具体面目,只能看到其下巴盘扎的血管在蠕动着,&nbp;&nbp;或许那不是血管,&nbp;&nbp;而是某种繁殖在内的线形虫。
“要记住,我们所做的只能是观测,&nbp;&nbp;而不是改变。”
罩袍人的声音异常古怪,有着一种汩汩声,似乎是肺部肿瘤或是其它原因。
“但是从介入的第一刻起不就已经改变了么,或许仅仅是我的出现,就已经能引起巨大的变化,比如干扰了某个重要的人,导致他在以后作出其它的判断。”
星野真夏不理解,实际上她作为最底层的调查员,就连具体要观测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现在还好,听起来自己的汇报并没有让他不满或者怎么样,是个好兆头。
“你认为你已经改变了什么,但实际上也是必然的一环。”
“每一个中心,都是每一处的边缘。”
“每一个起点,也都是每一处的终点。”
“就连你本人在进行的改变本身,也是被观测到的必过祭司,所接触过职位最高的一部分人,也就是这类盖着罩袍会说话的不明生物了。
但她受制于人,也只好乖乖照做。
出了门之后,来到一条幽邃无比的回廊,粗糙工艺打磨的石板以不规则的方式在地上拼接,狭隘的通道也都是点着简易的煤油灯。
跟着罩袍人左转右拐,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处宽阔无比的大堂。
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所以能辨别出宽阔,是因为尽头墙壁处有一扇十几米高宏伟无比的黑铁大门,门上也有着铁水浇灌模具而至的星象天体,还有些意义不明抽象的层叠圆环。
大门两侧用铁条长架摆着成千上万只大小不一的蜡烛,那些堆垒摇曳的火光,使那扇大门变得无限神秘和可怖。
星野真夏打起退堂鼓,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进去,这绝对是一种惩罚。
“别担心。”
“那脑髓液纵然是宝贵之物,但它的作用就是让你们在正确的时间,交给正确的人。”
“这关乎天命。”
罩袍人如是说道。
星野真夏茫然无比,因为像自己一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个,用于这所后。
星野真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要遭遇什么不详之事。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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