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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张自强爽快道:“问得好,这法阵的确让我得以续命,只是,若每日不服用五次女红,每日毒发时,我周身将会溃烂,奇痒无比,着实受罪。”
许柔儿眼睛一亮,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法阵虽可续命,却是需要药引才能抑毒。
与马煜服用七日必死药相同,需用合适的药果抑毒,方可安然无恙。
许柔儿问道:“那今日你只服用了三剂药膳,缺了两味结果会怎样?”
张自强大笑:“呵,缺一剂当皮肤瘙痒难以入睡,缺两剂必会让我身心皆是痒痛难耐,毒性发作时需用刀刃刮烂肌肤,以痛止痒!”
韩向天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种了这八岐大蛇之毒的?”
闻听此言,张自强像是追忆起悲痛往事,冷声道:“韩忠勋道貌岸然,借阅我阵术馆研读,偷我秘术被发现,对我施以毒手,呵呵,还真是天道好轮回,今天送来他后人让我报仇雪恨!”
空气中温度陡然又是寒了几分,腥风蓦然大作。
三人背后的拉门突然闭合,上方落下一扇厚重的青铜巨门,封堵了退路。
韩向天握紧海之笛,全神戒备:“我爷爷钻研阵法已入化境,就算你的阵术馆藏书属帝国第一,又有什么秘术值得去偷学!”
张自强声音如雷,字字入耳钻心:“八岐盅毒阵!说来惭愧,我竟成了第一个种了这盅毒的人,我本想复仇,奈何种了这毒,再也离不开这老宅,不然我堵上全家之力,也让要与你韩家拼个山穷水尽!”
原来如此,八岐大蛇毒的前身竟是出自阵法。
韩勋忠从策谷城练就毒阵,本欲偷走阵谱深加研究,却被察觉,这才以毒阵伤了张自强。
想起沉痛往事,张自强突然感慨:“八岐盅毒阵,先从毒阵中召唤八岐大蛇以精血驯服,再讲毒阵封存在大蛇体内,以蛇袭人,咬之则可驱人为己死士,战力不减,不死不灭,又名活人盅;施术者以蛇之毒液研磨续命药丸,以此控制死士,若不及时服用,当全身溃烂而亡。”
越往下听,马煜心情愈发沉重。
严无言岂非就是种了八岐大蛇之毒,所以才沦为了活人盅。
只是严无言处于失智状态,似乎另有高人用了别的法子加以控制,让他沦为了小仙女所说的战奴。
沦为活人盅,尚可保留理智,无非是被迫成为神志清醒的杀戮机器。
而成为战奴,先决条件便是此人已经死亡,这是践踏生者的尊严,强行驱动其死去的肉身成为杀戮傀儡。
想起宋同泰、吴叔宝、齐子斋,三人亦是与韩勋忠对战,恐怕也早已遭遇不测。
马煜内心愧感更盛,天罡三十六元帅,若因自己莽撞行为折了四位,他这一生恐怕都要遭受良心的谴责。
虽然暂时被困,韩向天却并不着急,故意拖延时间道:“张老太爷,你只服用了三剂抑毒药膳,就凭你这残破之躯,能留得住我们吗?我劝你适可而止,坦然接受生老病死,不要再为一己之私殃及无辜了!”
张自强阴笑道:“谁告诉你们今天我只会服用三剂,你们凭什么认为还能活着离开?”
马煜心中一紧,护在许柔儿身前,“有我在,你休想伤柔儿姐半根汗毛!”
张自强狂笑:“素闻名闻天下的马烈大元帅生了个半妖怪胎,今天一见,想不到还是个小情种,本来这女娃若是配合,按照既定流程取来药膳还能保全她性命,但现在我只能亲手来取,是生是死,呵呵,全看她的身体能否受得住了!”
许柔儿满眼慌乱,听张自强意思,是要强行来取女膜,那岂不是要遭受莫大的耻辱,若是如此,她宁可一死!
马煜回头,目光坚决,柔声道:“柔儿姐,我已经不是初识那个小孩子,这一次,我豁出性命也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