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走啊走啊,沿途好像看到了许多风景,那些风景却又再与她无关。
她先是看到了一座茅草屋,茅草屋里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正在嬉戏玩闹,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子正在院子里练剑,旁边还站着一个十分严肃的男人,一个温柔的妇人正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温柔地看着他们。
那是无启族,那是她的家。
然后那片风景消失了,她又看到,在一片种满梧桐树的林荫小道里,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正在里面蹦蹦跳跳地跑着,她的鬓边别着一朵小雏菊,小道里飘扬着她刚刚吹出的五彩斑斓的泡泡,一个宁静高雅的妇人手捧着一束雏菊花,静静地跟在她身后,温柔而又怜爱地看着她。
一切梦幻得就像梦一般。
那是她的另一个家。
再然后,从血域魔潭到生死场,从藏枫山庄到绝摩崖,从冥界到凌云寨,从月凌州到帝云城,从明渊城到神蛇族,再回到血域魔潭,一切一切又在她的眼前重演了一遍。
她从深山中走出来,与他许下了白首不离的誓言,又和他一起孕育了属于他们的孩子,她得到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
那条河依旧不知疲倦地流淌着,所有的风景都随着那条河滚滚东逝去,岸边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就连天边的夕阳都似已因寂寞变得空虚而又苍凉。
她不禁在想,这便是轮回的真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