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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翎听到了他的声音,像是抓到了救星,急忙起身站了起来,冲到了门前,双手抓着铁栏,眼中含泪道:“侯爷,不是奴婢不说,奴婢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见她仍是颤抖个不停,风聆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可她也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做不到这个时候了还去奚落她,只得说道:“人家都要杀你了,你还遮着掩着的做什么,难道还真想把秘密带到棺材里去,我见你这样,倒也不是个不怕死的。”
绿翎心知风聆素来与自己不合,也不回答她的话,只顾着落泪,她虽然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可刚才真的面临死亡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害怕,或许在死亡面前,没有人能做到坦然面对。
她承认自己怕死。
缥无见她确实是不知道那人是谁,便说道:“那你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或许陛下开恩,能饶你一死也说不定。”
绿翎抬手拭了拭眼泪,将当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当日她从茶坊回去,哄着渊和睡着了之后,她心中烦闷不已,便出了房门去院子里透气,她正呆呆望着月亮的时候,突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是在一间空屋子里面醒来的,醒来时,便见一个黑衣装扮的人坐在她的面前,就连面上也蒙着一块黑巾,叫人看不见容颜。
那黑衣人也不对她虚与委蛇,直接道明来意,她说她知道她为何烦闷,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可以为她解了这个烦闷。
绿翎虽大吃了一惊,却不上她的当,直言自己并没有什么烦闷之处,她是找错人了。
那黑衣人看了她两眼,也没有强迫她,只说道:“你有两日的考虑时间,这两日每天晚上我都会来这里,你若想通了,就来找我。”
说罢,她的衣袖一挥,原本紧闭的窗户立即打开,眼见她足尖一点,人已到了窗户前,正要离去之际,绿翎见她武功那么高强,便唤住了她,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那黑衣人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各取所需,不算帮忙。”
绿翎问她:“你是那边那两个派来的吗?”
黑衣人道:“本是合作,你若同意,我便帮你,你若不同意,便当作没这回事,何必刨根究底,知道得多了,对你反而没什么益处。”
说完,她整个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去之后,绿翎一整个晚上都在胡思乱想,一会儿是这两年与渊和相处的时光,一会儿是她的身份,若是那个女人回来了,这辈子她注定是个下人,一会儿又是那个男人的脸,嫉妒和不甘最终占了上风,她第二天晚上便去找了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知道她哥哥的身份,也知道她哥哥在军中有相熟的朋友,便给她出了当街行刺这个主意。
黑衣人还安慰她,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那个女人曾经的身份,抓个普通人对于他们来讲,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是真的被弄死在监狱里了,只要他们做得干净,到时候直接把责任推到那几个狱卒身上便是了。
风聆听完后,怒不可遏,怒骂道:“你们这些黑了心烂了肠的下作胚子,这么恶毒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你们这便叫做狗咬狗了,像你们这种人,活该死了下地狱。”
绿翎羞得满脸通红,埋着头咬着唇不说话。
这时,缥无又一针见血的问道:“你说的那边那两个是指月弄寒的两个夫人?”
绿翎闻言,点了点头。
缥无狐疑道:“这与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绿翎便将那日慕蓂牙约她们喝茶,又约着她们去茶坊的事给缥无说了一遍,包括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漏的复述了出来。
可到底慕蓂牙和秦青清并没有直接说出什么来,虽说听在她耳里字字都是暗示,可真要分辩起来却是正常不过的闲聊,叫人捏不出一点的错来。
人家完全可以推脱这乃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罢了。
缥无这时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那边也不见得干净,月弄寒那小子倒是挺会先声夺人的。”
他看了绿翎一眼,又道:“你既然交代出了这些,不管日后陛下会怎么处置你,这几日也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