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换了一批,几个有点官职的直接沦为了阶下囚,掌管大牢的刘大人甚至被当众五马分尸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动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但那个人重要到什么程度呢?
寒月国的月王震怒不说,全然不顾两国交好,吩咐人闯了他们的大牢,惜王更是大发雷霆,当天便召集了几位大将军要问责,严令他们一日之内整肃军纪,一定要将那些个害群之马抓出来。
接下来便是整个云隐军营一番大动荡,在所有人一头雾水中,先后有几人接连入狱,皆是与那位刘大人有些交往的人。
如今这狱里关着的好多都是他们的自己人,其中最重要的那位,大概便是之前风头最盛的绿翎姑娘,而那位被五马分尸的刘大人,正是她的兄长。
至于是何原因,他们这些小喽啰自然无从得知,但好在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后,牢狱里再也没有人敢动私刑,纪律严明得不行。
加之今晚破尘将军和赤火将军又亲自押着一个人关了进来,说是要紧的犯人,命令他们要严加看管。
他们自是不敢懈怠,一晚上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戒备,现在猛然又有人来,他们怕上次劫狱的事情重演,每个人都做出了进攻的姿态,其中一个已经将锣抓在了手中。
直到那人渐渐走近,他们才看清楚了,原来来的是他们云隐的缥缈侯,陛下同门的师兄。
他的一只手上还拎着几坛子酒,另一只手上拎着一个油纸包好的东西,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见是他,几名狱卒顿时松了口气。
缥无摆脱了风聆后,便马不停蹄的来了这里,见到持刀相对的狱卒后,他笑了一声,说道:“你们别紧张,本侯是来见老朋友的,今晚新送进来的犯人关在哪里?”
狱卒们知道他问的是破尘和赤火送进来的那个男人,但破尘和赤火离去时特意吩咐过,这个犯人特别重要,没有陛下的允许,一律不准任何人见他。
几个狱卒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不说话,缥无看出了他们的顾忌,笑道:“放心吧,如果陛下怪罪下来,本侯自是会一力承担,本侯只是想和他叙叙旧而已。”
狱卒们听他这么说了,只得将他领了过去,边走边说道:“侯爷,也只有是您,小的们才敢这么做的,还望您多多体恤小的们才是,若是两位将军怪罪下来,您可得替小的们说说好话。”
缥无笑道:“放心吧,本侯今晚没来过,你们也没放过任何人进来。”
这便是承诺了他们不说出去,也让他们不要多嘴往外说,狱卒们这才将一颗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大牢的最深处历来是关押紧要犯人的,缥无正走到里处,经过一间牢房时,他只往里一看,便停下了脚步。
一个女子抱着膝坐在角落里,只见她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的望着牢房的顶部,呆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时有眼泪不停的从她的眼眶中滚落出来。
在她的身旁,还放着干净的食物和水,俱都没有动过。
在她的左肩靠近胸膛的地方,有鲜血浸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衫,她身上刚受的伤本就还没有好。
这个女子不是绿翎是谁?
缥无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竟不知道她是可恨还是可怜。
但也许,可怜是真可怜,可恨也是真可恨。
狱卒们见他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了下来,他朝狱卒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狱卒们不敢违逆他,只得告退。
待到狱卒们走远了,绿翎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扭头呆滞的看了过去。
缥无从怀中掏出了一瓶伤药,从缝隙中递了进去,他也觉得绿翎可恨,只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大夫,没看见就罢了,既然看见了,他做不到对一个受伤的女子视若无睹,哪怕她该死一百次。
绿翎突然挣扎着朝他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一句话也没说,便先重重的朝他磕了几个响头。
缥无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你不用给我磕头,我并不是要救你,我也救不了你。”
绿翎声泪俱下,说道:“奴婢不敢奢求侯爷施救,只是奴婢恳求侯爷,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