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肯让谁,周围的桌椅板凳在两人的功力冲击下碎了一地,门板被硬生生的摧了下来,砸在了屋外的空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两人从屋里打到了屋外,整个院子被他们四散的功力摧残得一片狼藉。
天已经蒙蒙亮了。
这时,又是两道人影从外面冲了进来,加入了他们的战团,硬生生将正激斗在一起的二人分开。
来人是缥无和谢虚颐,只听缥无道:“别打了,出事了!”
缥无的声音严肃无比,显然是发生了极为严重的事情。
萧惜惟和月弄寒同时停手,疑惑的看着他,谢虚颐道:“适才探子来报,雁回峰有动静了。”
月弄寒一愣,急忙收了剑,问道:“什么动静?”
谢虚颐道:“一队人马连夜出了雁回峰,是精锐部队。”
月弄寒心里咯噔了一声,又问:“他们往何处去?”
“云桑村的方向!”
见月弄寒骤然变色的脸,萧惜惟顿时明白了过来,身形一闪,全身化作了一阵疾风瞬间消失不见。
红烛摇曳,喜袍加身。
凌汐池坐在镜前,将村民们连夜为她摘来的桃花一朵朵编进了辫子里,在脑后盘成了一个花环,她用红纸抿了抿唇,看着镜中自己那张娇丽的脸,又恍惚了起来。
这一次,她真的要嫁人了。
脑海中,猝不及防的又想起了那一夜,她猛然回神,使劲的摇了摇头。
不能再想了。
李婆婆站在她的身后,拿着梳子梳着她及腰的长发,一边梳着一边说着吉祥话: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烛火明明灭灭,照着她略施薄妆的脸,也照着她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
李婆婆在她耳旁轻叹道:“丫头,你真好看,就像仙女儿一样,阿曜能娶到你,真是有福气。”
凌汐池愣了一下,却又听李婆婆道:“不过成了亲,两个人的心在一起才算是真正的福气呢,成了亲后可不兴这么愁眉苦脸的,若真是不想嫁啊,现在还来得及,别等到将来后悔了,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别人。”
李婆婆看出了她心中的纠结,也知道这个亲成的不是时候。
突然的村外就来了一帮兵,突然的两人就要成亲,再傻的人也知道有问题。
凌汐池笑了一下,扭头看着李婆婆,说道:“婆婆,我是真心要嫁给阿曜的,承你吉言,我和阿曜成婚后定会恩恩爱爱,相敬如宾。”
李婆婆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继续为她梳着头发。
婚礼是在她和阿曜家门口的小院子里举行,婚宴很简单,既没有奢华的布置,也没有繁复的礼仪。
但村民们还是热情无比,有人送上了自家舍不得盖的棉被,有人送上了布匹,有人送上了鸡鸭等家畜,心灵手巧的妇人们还为他们准备了一筐红喜蛋,剪了双喜窗花,打了吉祥如意结,尽可能的将他们的小屋子装点得红火喜气。
李婆婆充当了他们的喜娘,自是欢喜的很,知道他们这对新婚夫妇连喜服都没有,便献宝似的拿出了自己当年成亲时所穿的衣服,改一改,倒也还算合身。
阿曜为了不让婚礼太过单调,连夜在村子里折来了开得正艳的桃花,装点在他们的小院子里,还给雪儿的脖子上系了一朵小红花。
梳好妆后,眼看着时辰到了,门外传来了迎亲的声音,李婆婆并几个妇人将她簇拥着出了门,小孩子们手中提着篮子,里面装满了新鲜的桃花瓣,见她出来后,便兴奋着抓着花瓣朝她洒去。
阿曜也被一群人簇拥着,身上着了红裳,红映映的颜色衬得他的身材越发的挺拔端正,宽肩腰窄腿长,是英武不凡的,只是脸上仍然戴着那块铁面具。
凌汐池看着那块在晨光下泛着冷光的面具,决定待到成亲后,她要告诉阿曜一个秘密。
阿曜也看着她,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欣喜和满足,他走上前来,牵着她的手,在众人的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