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前跪了下来,抬起手,对着天上的月亮,郑重立誓:“苍天在上,日月为鉴,我萧惜惟愿娶凌汐池为妻,得妻如此,必用此生此命珍之爱之,此心不灭,此情不变,直至永远。”
她笑:“我愿嫁萧惜惟为妻,生生世世,不悔!不弃!”
他们对着天地拜了三拜,然后,她在他的面前,开始起舞。
月色下,是一望无际的凤尾草,红色的花瓣铺满了暗夜的天空,她越舞越远,突的,一把剑从天而落,刺穿了他的身体,血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化作了一片泛着莹光的月神蝶。
她伸手去抓,月神蝶一哄而散,孤独的天地中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惜惟!”
她发出了一声惨叫,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无数雪白的梨花簌簌而落,像是一场终年不化的雪。
她抬起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有一滴滚落到了她的嘴里,苦涩得化都化不开。
她抬头呆呆看着纷繁而落的花瓣,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直到山野的风吹过,她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一场梦早已经远去,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笑了笑,抬起手,随着那飞旋的落花开始翩翩起舞,将梦里未跳完的那支舞接着跳完。
她总该,跟过去好好告个别。
不然,她也许一辈子都会深陷在那场梦中。
她跳得投入极了,完全不知道,远处的密林里,正有两双眼睛在看着她。
月弄寒整个身体都绷直了,适才若非谢虚颐死死拉住了他,他可能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每一个动作,压低了声音道:“我原来不知道,她跳舞也跳得这么好。”
谢虚颐道:“阿寻姑娘这样的人,只要她想,她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
“虚颐,你看,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跟她走的那一年一模一样,可我,是不是已经很老了?”
谢虚颐直言不讳:“你现在是比较成熟。”
“是吗?”
月弄寒笑了一声,这时,他不知看到了什么,笑容突然凝结在了他的脸上,问道:“他是谁?”
谢虚颐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一个一身短打的男子出现在茶园里,身材高大挺拔,结实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放在人群里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脸上带着一块铁面具,面具下依稀可以看见狰狞的伤疤。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随着那人每朝她走近一步,他便发现月弄寒的神色阴沉了一分。
凌汐池听到了声音,停下了动作,扭头看去,见是阿曜来了,手上还拎着一个背筐。
她伸手将放置在梨花树下的茶篓提了起来,里面是她亲手摘的茶,她打算自己学着做一点送给云门寺的老和尚。
她朝阿曜迎了上去,阿曜伸手指了指天,示意她应该回去了,下午他们还得将做好的新茶运到茶坊去。
凌汐池点了点头,准备跟他走。
阿曜将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拿了出来,手上是一束白檀花,他将花递给了她,表示是送给她的。
她伸手接过,放在鼻下闻了闻,笑道:“好香啊,谢谢。”
阿曜的唇角一勾,将她的茶篓拿在手上,让她走在前面,这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凌厉的往远处的树林一扫。
凌汐池感觉到了他身上突如其来的警惕,扭头看了看,问道:“怎么了?”
风过林动,阿曜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直到两人走远了,月弄寒和谢虚颐才从另一侧闪身出来,谢虚颐道:“那人是个高手,你下次再这样沉不住气,很容易被发现。”
月弄寒凝视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说道:“去查查他到底是谁。”
待到凌汐池和阿曜回到茶坊的时候,陈伯从柜台迎了出来,兴奋的告诉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财神爷保佑,今日多了许多人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