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他咬着牙,手一扬,漫天风雪顿时化作利剑,再一次朝那红衣男子包围过去,他的人也化作一柄利剑,冲向了红衣男子。
可他每攻出一招,那红衣男子皆用相同的招式朝他反攻回来,一道比一道凌厉的劲气落在梅林中,落在雪地上,落在冰湖里。
梅花飘零,冰湖四溅,杀意席卷天地。
萧惜惟杀红了眼。
红衣男子说得没错,他根本奈何不了他。
那是他的心魔,在他吸收了别人的心魔后,因为她的离去,转而化成了他自己斩灭不了的心魔,无数个夜里,他不停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忘了吧,只有忘了她,才会成就一个更好的自己。
他眼睁睁的看着它日渐强大,成为了与他朝夕相伴的存在,而伴随着他每一次出现的,还有他心中日益加深的怨与恨。
他恨那些曾经参与过拆散他们的人,其中有泷日国,有浩垠国,还有瀚海国,有慕家,有仙霄宫,那些害过他们的,欺负过他们的,他都要送他们去死,他要让他们挫骨扬灰,杀戮与恨意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
自从她走后,于他而言,这世上早就没有什么是非对错。
他已经活得不像个人了,他是世人眼中的魔鬼,凭什么还要让他忘,凭什么?!
他眼睛通红,发出了一声声怒吼,声音凄厉得如同地狱的恶鬼,一道接一道的劲力轰向四方,可偏偏打不中那红衣男子。
那红衣男子口中发出同他一样凄厉的笑声。
梅林已经被毁得惨不忍睹,直到不远处的长廊传来了喧天的锣鼓声,夹杂着颤抖的人声:“陛下他……陛下……快去禀告侯爷。”
语音未歇,便见一道快绝的人影从长廊中掠出,一身红衣的缥无如一只血色大枭落在了梅林里,看着面前状若癫狂的人后,他低骂了一声,指尖凝聚真气想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封住他的穴道。
可他刚绕到萧惜惟背后,手指还没来得及伸出去,萧惜惟的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一扬手,便是数道剑气朝他斩来。
“有没有搞错,你连我都打!”
缥无被他那强横的剑气逼迫得倒退了数步,看了看自己的手,放弃了封他穴道的想法,掌中凝聚功力,迅速的欺身向前,也顾不得轻重,只想先一掌把他打晕了再说。
萧惜惟扭头看着他,身一动,闪电般的跃上了四五丈的高处,他的身上包裹着数道真气,如一股飓风一般朝着缥无疾扑而下,气势无伦。
缥无见他动了真格,也不敢同他硬碰硬,身一侧,一腿踢了出去,抵消了一些向他攻来的劲力,身体凭空的翻转了几下,堪堪的躲过了他这一击。
萧惜惟腥红着双眼,好似已经认不得人,身上的杀意一阵强似一阵,他已经克制不住心中的杀意,将目光落在了闻讯赶来的侍卫们的身上。
强大莫匹的杀气像是一头猛兽,已经冲着他们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见是他们的陛下,侍卫们手持着兵刃面面相觑,神色十分无措。
这样的陛下好陌生,也好可怕。
想起过去的种种,他下令屠城前的场景,缥无顿感不妙,冲上去拦住了他,扭头冲那一众侍卫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隔壁府请月王过来。”
不是缥无喜欢搬救兵,他是真打不过他。
自从血域那一战后,这小子的武功进步神速,简直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以前的他还能与他过上几招,勉强能克制一阵,而如今,若是这小子动了真格,别说克制,在他手下能保命就不错了。
尤其是最近,这小子越来越不对劲,邪门得很。
他曾经以为他是吸收了叶琴涯心魔的缘故,可那边的那位同样也吸收了,为什么就没出现这种情况呢?
月弄寒同谢虚颐刚商议完政事走出房门,便听见隔壁庄园传来了喧嚣的锣鼓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眼中皆带着疑惑的神色。
隔壁是景陵府衙,景陵城破后,云隐国入驻其中,由重兵把守,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