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还得向下传达一下意思,给冀省的警安力量疏通疏通。”
“秋后找我算账倒是没什么,可在现场要是给我立个血腥斗殴的名目,撕破脸皮的就不只是考古界的不同派系了。”
反正功劳已经没了,能敞开天窗的话,他们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这个…白部长和冀省的警安力量应该还没有勇气面对海市那位。”盛光意想了想,重重点头道:“小阳回应了之后,我会立刻给下面传达意思。”
“那就多谢盛叔叔了。”
夜执阳连忙拱手,哈笑道:“至于第三条罪状如何公告,盛叔叔言辞犀利点儿都没事儿。”
“但是第一二条,要我说,盛叔叔还是让给部里看不顺眼的人为好。”ωWω.GoNЬ.οrG
“呃、”
盛光意神色一凛。
当他得知江湖高手这件事儿后,关于第一条罪状的争功好名利,很明显是个打脸罪状,打的还是他们文物部的脸。
但第二条论文臆想…
夜执阳对视着盛光意,似乎知道这位考古界高层在想什么,青年轻笑道:“盛叔叔,我对自己的考古能力从来没有怀疑过。”
霸气侧漏。
听到这话,钱不庭忍不住给夜执阳竖起了大拇指。
盛光意闻言,眼中亦是有一抹异色闪过。
三条罪状中,第一条和第三条说白了就是一个立场拉扯的问题,可第二条却涉及实打实的考古专业性。
龙宫、锁龙阵、这听起来是两个毫无联系的秘址,可从未进过龙宫的夜执阳真就敢如此易名。
这无关考古能力,而是一种他们不好直言的勇气,偏偏,他又不能因为这句话再深问夜执阳什么。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盛光意没有反对,也没有相信,而是如此感叹一句。
办公室里,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聪明人自然懂得适可而止,夜执阳又与盛光意聊了些关于莫子扬的家常琐事、莫茜在学校的情况,这才起身拜别。
“小家伙,有件事儿我一直挺好奇的。”
夜执阳二人快走到办公室门口时,盛光意突然提声问了一句。
“嗯?盛叔叔请
讲。”青年含笑道。
“如果这件事儿到了最后,对你个人而言就是竹篮打水,你会不会后悔?”
盛光意问的很认真。
“有点儿失望,但算不上后悔。”
青年咧了咧嘴,说道:“打小我师父就训诫我,无功之心办有功之事,功自然来。”
夜执阳二人离身而去,办公桌后,望着门口方向,盛光意先是微怔起神色,而后哑然一笑。
“难怪部长这几年与莫会长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
……
二人从部长办公室下来时,钱不庭莫说内衬,就连外套后背都湿了去。
当初在榆市召开专家座谈会时,钱不庭与李黛等人就有过共念:夜执阳只是在男女感情上怂而凌乱,面对考古界这个圈子,人情世故什么的,夜执阳反而得心应手。
即如刚才,与这位京都大学的文博学院院长兼文物部国级考古项目组主任对话,二人所说皆是高端密言,或是对位分析、或是条件兑换,分寸皆是拿捏得恰到好处。
夜执阳说的有道理,踏进这个圈子,他要学习的的确很多,而不是只有一个秦省警安厅长女婿的骇人名头。
“嗯?这不是刚才那位文小姐么?”
天色已深,夜执阳正颔首思虑事情时,身旁钱不庭突然出声道。
夜执阳抬头望去,果真见文枕儿在走廊一侧安静望着他们。
“今天我们来见盛院长的事儿,还望文小姐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