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市、俞氏药厂、行政大厦顶楼。
董事长办公室内,一位身着唐装,约莫六旬过半的白发老者,甩袖将面前办公桌的各种文件挥落在地。
老者名叫俞流,俞氏药厂的掌舵之人。
办公桌对面,是三位戴着金属框架眼镜儿,手上提着公文包的男子,三人面带愁容,噤若寒蝉。
“一群酒囊饭袋,一个消息压这么多天都压不住,反倒让我们俞家接连爆雷,我要你们这群废物是做什么吃的?”
俞流喝声落下,又指着三人中间的公关部主任道:“部里面不是有女人嘛,还有那些女医药代表,都给那些家伙送过去,对了,他们需要多少钱,我们给他们就是了。”
“这种事情还要我一遍又一遍地教你?”
中药厂也好,西药厂也罢,干实体行业,有很多灰色的东西在圈子内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尤其是中药,配药多一副廉价药材并不影响药效,那么…这种廉价药材出场时的定价问题,可操作的学问就大了去了。
再比如药厂的废水处理问题,都说是药三分毒,药废水在处理环节上一贯敏感,外人鲜少知晓其中污染有多可怕。
这倒好,近期也不知怎么回事,衡市几大媒体新闻社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断披露俞氏药厂这些隐私,甚至连他的私生活都揭了不少。
问题是…这几家媒体又不将暗箱操作的所有细节公之于众,而是以甲方的形式,与他们疯狂展开拉扯,他们出一份公关报告,这几家媒体就深入爆料一点儿。m.gΟиЪ.ōΓG
他们实在是不敢出具什么律师函,因为…媒体爆料的东西皆数属实,万一惹恼了这些家伙,到时候压箱底的秘密被公之于众,证据摆在眼前,就算是有警安局的人暗中帮一把,这些事儿也会对俞氏药厂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况且这段时间的俞家,暗中本就有要事要做,多事之秋被人背刺,实在是让他首尾难相顾。
俞流话罢,对面中间的公关部主任答道:“俞总,这些法子我们都试过了
,可他们柴米油盐不…”
嘭、
那男人最后一个‘进’字还未落下,俞流又狠狠一拍桌面,吓得对面三人身躯咯噔一震。
“他们柴米油盐不进,家人也这么犟吗?”
俞流森然道:“逮来几个,撬一撬他们的嘴。”
“这…是。”
公关部三位高层长舒口气,点头转身离开。
“是不是楚天河那王八蛋?”
三人走后,背靠在软椅上的俞流捋着眉头,低声念叨道。
之前因为一件大唐瓷器,他们俞家曾与冯家暗中斗过一场,为了压下这事儿,他们没少给那些戴着帽子的家伙好处。
那件事结束后,他们越想越不对劲,他与冯家齐彼此拉下脸面对质一番后,这才知晓是被楚天河那家伙摆了一道。
早就听闻楚家那边得到一处文物宝库秘址,这事儿他们还没主动出击,结果先被楚天河将了一军。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此次南下,他们不说和楚家来个鱼死网破,秘址中的文物最起码也得收个三成。
这倒好,脚尖刚踏出家门,后院就着火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冯家那边想要给他使个绊子,到时候好南下与楚家五五分账,怎料同一时刻,冯家臊水油、腐臭肉制品那些事儿也被媒体半明不明地抖了出来。
巧合地如同经过一场精心设计。
至于始作俑者,初看的确像已经折腾过他们一次的楚家,可再一想,要说因为一件文物大打出手,不管程度怎样,这算是‘点’事件。WWw.GóΠъ.oяG
只要笼住这个点,此事就不会伤及他们两家的根基,这也就是所谓的没有彻底撕破脸皮。
近几天这些新闻就是另一说了,将这些东西爆料出来,若是处理不好,平头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们彻底淹死。
动摇他们的底,以一打二,楚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