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看呢!今日那宁平侯夫人的架势,倒像是我这命妇是她给的一样!巴不得我跪下来捧她臭脚呢!我呸!”
荀晋元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自认为能有今天,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也是当今陛下的赏识,当然里头还有沈佳言是他义妹的缘故!
可跟慕破军有个毛线关系?
他跟慕破军看似关系不错,一来他们都是先帝看好的人,二来呢,又都效忠当今的陛下,勉强算是同坐一条船吧!
其中也有慕破军身为一个男人,对沈佳言那种微妙的感情,而对荀晋元略有关照。
可这顶多算是同僚交好,彼此在朝上不给对方使绊子,酌情说几句好话的关系。
怎么就在宁平侯夫人眼里,他这个户部侍郎都是慕破军给的了?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当下冷声道:“夫人说的是!为夫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户部侍郎居然是宁平侯给的!夫人今日受的委屈,为夫定当会帮夫人讨回来!宁平侯!好一个宁平侯!”
想来这番话传到皇帝耳朵里,一定会有一场好戏吧!
之前他就觉察出来,其实当今皇帝和宁平侯之间,其实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关系亲密。
他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如今细想想,只怕是宁平侯仗着这往日的情分,太过骄矜的缘故吧!毕竟明面上虽然不提,私底下谁不知道当初当今陛下三兄妹是寄养在宁平侯老家呢。
当今陛下三兄妹,当初可是叫过宁平侯父亲的!
有这一段渊源和情分,朝廷上下,谁不对宁平侯多加容让一二?
如今看着,宁平侯被这十几年的荣华富贵给迷了眼了,以为先帝去了后,无人能够压制,真在当今陛下面前拿起当长辈的款来了?
只可惜,当今陛下虽然年岁不大,可却不是那平白给自己多认个长辈的人。
他先前念着宁平侯在朝中给自己说过几句好话的情分,还想着只是慢慢的远离也就是了。
如今看来,有人是蹬鼻子上脸了,倒也不必再给这个情面了!
心中盘算了一番后有了章程,只不过这里头还需要有一个人帮忙才是。
想了想,问徐氏:“今日进宫去见奉圣夫人,她一切可好?陛下对奉圣夫人可好?”
徐氏听到荀晋元问这个,心情倒是好了些,将进行宫看到的一切也都慢慢说给他听。
荀晋元听到沈佳言在行宫中住的居然是之前太后所住的院子,又有之前陛下身边的得脸太监钱公公伺候,出行那排头架势,太后也就是这个排场了。
眼中异彩连连,心中的猜想越发明晰了。
看来皇帝对沈佳言这个当初的后娘的感情如今都比宁平侯深刻!
当然,这也是因为沈佳言为人低调的缘故,也有对沈佳言再多恩宠也无碍朝廷大局的缘故!
而且荀晋元想的更深远一些,这个时候,将沈佳言接到京城,如此声势浩荡,倒像是特意造势一般。
莫不是陛下想将沈佳言这个奉圣夫人推出来,将养育之恩都归于沈佳言一人身上。
毕竟皇帝当初被养在宁平侯老家这事,不过是私下传说,无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说。
可沈佳言的养育之恩,已经被皇帝三年前就定性了。
荀晋元似乎触摸到了一点皇帝的打算了,这是要将沈佳言推出来,然后抹灭掉宁平侯一直依仗着的所谓的养育之情吧?
朝堂上的那么些老狐狸,过不了多久只怕就能看出来皇帝安排的意思了。
皇帝只要发出了这个信号,自然多的是人会抢着替皇帝办事的。
宁平侯府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心中有了主意,荀晋元凑到了徐氏耳边,嘀咕了几句。
徐氏露出惊诧之色来,迟疑的看着荀晋元。
荀晋元低声道:“你放心!这事攸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