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站在身后的路西法接过,自然的给白茶续了一杯红茶。
“哗啦——”红茶刚到手,滚烫的红茶又被白茶泼在了沈飞脸上。
陈鞠被白茶按的膝盖粉碎,沈飞白茶倒是留了手,顶多肩膀和鼻骨骨裂了而已。
沈飞已经被吓破了胆,本来被砸的头晕眼花被这么一泼顿时清醒过来,看见白茶笑吟吟的把茶杯递了过来,沈飞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接过白茶手中的茶杯,跪着去找路西法倒了杯水,哆哆嗦嗦的递给白茶,刚刚霸凌别人的那股嚣张劲已然无影无踪。
“这么乖啊。”白茶轻笑,这次她没有再泼,而是满意的喝了一口。
周围一片寂静,周围看热闹的人被吓的呼吸都放轻了,霸凌了沧流还动了手的人更是腿肚子转筋,脸都吓白了。
“白小姐,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还请您不要插手比较好。”一个女孩好像有些不服气,脸色有些难看。
“你是指校园暴力?”白茶看着这个看上去装的挺礼貌的小姑娘有些好笑。
“那你也没必要多管闲事吧?”有个身材矮小的小男孩插嘴道,只是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明显的底气不足。
“我没有管啊。”白茶扬了扬手中的茶杯:“我只是单方面来找你们事的而已,谁管你们了。你们可以欺凌别人,我不可以欺凌你们吗。”
众人被怼的哑口无言。
看着白茶的样子,沧流有种错觉,他感觉白茶好像不是在看他,而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古井无波的瞳孔中荡漾着若有若无的哀伤。
“有些人无可救药,他们站在地狱中,还妄想拖着干净的人下去。”白茶怔怔的看着沧流,她好像终于回过神来,手中把弄着一把银色的匕首,透过匕首上雕刻着的花纹能看到里面那若有若无的橙红色的光芒。
这是能杀死龙的力量,即便是龙也挡不住这种特殊矿石合成的武器。
“你什么意思!他整天高高在上的话都不愿意说半句,我们排挤他是我们的事,你插什么手啊。”又有一个人忍不住抱怨道。
“就是啊,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有没有把他怎么样。”
“我们还打不过他呢,还不能说他几句了?”
“……”
人就是这样,有人开了头,便不会少了追随者为自己辩护,他们仿佛成了自己的律师,连带着白茶也成了他们排挤的被告人。
“人类,真是可笑。”路西法低低的笑了,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听的墨子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无法反驳。
十几个人渐渐的将白茶和沧流围在中央。
渐渐的群情激愤起来,指责着沧流的“高高在上”,指责着白茶的“多管闲事”。
渐渐的,又说到了沧流的冷漠,又说到了白茶的残忍。
白茶只是勾着唇角默默的聆听着,她想到那个曾经离他而去的人,那个时候,白泽是不是也是这样,沐浴着雪崩前的雪花,沉浸在这些言语之中呢?
他们的声音比谁都大,他们的情绪比白茶和沧流还要激动百倍,他们奋力指责着中间的两个人,好像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跟着我吗?”
正义凛然的嘈杂的指责声中,沧流低下了头,眼前被扔下了一把匕首,那匕首上的花纹是橙红色的,绽放着炙热的光芒仿佛要将他连带着海里的冰霜都给褪去。
“我可以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白茶的表情冷漠至极。
阴风四起,空气仿佛突然粘稠了起来,周围的光线暗了下来,随着那若有若无的电流扭曲着。
“有一种人,他们钻着法律和规则的空子,用刻薄的话语去伤害无辜的人,肆意的用谣言和舆论去试图去杀死别人,愤慨激昂的寻求共情。”她手中黑气弥漫,让所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白茶就那么伫立在其中,就像带着皇冠的撒旦:“他们得和你一样,才算道歉,他们要比你更难受,才算接受了道歉,你觉得呢。”
白茶笑着,环视着周围再次鸦雀无声的人们,他们年龄不一,小的只有十二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