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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见到你也一样。」
「爸爸不会再阻止你们了。」
「你们好好的,幸福的在一起吧。」
「婚礼,好好办。」
「不要再让她受委屈。」
「还有把我名下的遗产全部都给乐乐。」
「言知,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你能原谅爸爸吗?」
言知静静地听着言柳平断断续续的话。
这些话几乎用尽了言柳平身体最后一点力气。
仪器上的嘀嘀声出现了异常。
言柳平无比期待的想要得到儿子的原谅,然而言知只是看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
门外的安云靠着墙壁。
说她狠心也好,说她无情也罢,她实在无法去原谅一个曾经要杀害自己的人。
所以她陪着言知来了,但她不会进去见言柳平最后一面。
言柳平又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下意识以为安云来了,于是激动的伸出手:「安,安……对,对不……」
最后一个「起」字没有说完,仪器「嘀嘀嘀」快速响动,最后归为一条直线。
言柳平终究是在悔恨中咽了气。
而他致死都没听到儿子的一声「原谅。」
言知的眼圈迅速红了,他想说话,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流泪,泪腺确实干的。
「老公!」言母扑到言柳平身上痛哭。
言柳心也悲伤的喊着:「哥……」
言啸揉了揉鼻子,眼睛里蓄起眼泪。
病房里的悲怆让外面的安云身形顿了顿。
言柳平病逝的消息立刻传到了亲朋好友的耳中,言知和言啸共同筹备言柳平的葬礼。
远在国外的毕汉伦也收到了消息,准备回国吊唁。
「哥,我不想让他回国。」
言知一夜未睡,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口戴着一朵小白花,他揉了揉眉心。
「那就让他回不来。」
「你有什么办法?」言啸问。
言知:「我来办妥。」
言知忙碌葬礼期间,安云便在医院陪院长妈妈,也时不时的去看看钟宇。
院长妈妈自从高烧之后,身体就越发不好了,只能躺在病床上,靠着药物继续维持生命。
孟柏文和宋秋岚也每天都来。
看着安云这两天有些憔悴,夫妇俩很是心疼。
「小云,今天妈妈留下来照顾院长,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宋秋岚给安云倒了一杯温水。
安云接过。
「我不累,我想多陪陪院长妈妈。」
「那我跟你一起。」
宋秋岚说什么也要留下来,于是傍晚的时候孟柏文只能一个人先离开。
晚上八点左右,宋秋岚出去买东西,病房里只剩下安云和院长。
院长强撑着眼皮,双手握住安云的一只手。
「小云。」
「嗯,我在,妈妈。」
「你不用再叫我妈妈了。」院长虚弱的说道。
安云:「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妈妈。」
院长:「你应该叫自己的妈妈了。」
安云的眼泪吧嗒掉下来。
院长妈妈这两天只要有精神就会跟她说话,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我知道你不肯叫她妈妈,是因为我。」
宋秋岚忘记带手机了,折返回来正好听到院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