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和别人跳过了。”
一提起这事,他心中就隐隐发堵,嘴上拒绝的很快。
“其实后面因为我总是跳错,很尴尬的就结束了。”塞拉叹了口气,“他们都不知道我只会华尔兹。”
罗斯希尔盯了她一会,最终起身将她放到地上。
卧室里没有唱片机,奥尔丁就上道的进房间摆了一个,塞拉一眼就认出那是从楼下客厅搬上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还带了几分失望,说不清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奥尔丁就像个惊弓之鸟火速离开。
“等这个夏季结束里伦尼会丢失全部殖民地,由森德兰帝国接手。”罗斯希尔握着她的腰,带着人翩翩起舞,聊得话题却很严肃。
“你是让我趁现在多屯一点钱以防不时之需吗?”
“不需要。”他说完,又觉得有些变扭,转开话题,“你的父亲今天来找我租地,希望看在你的面子上便宜点。”
“租在哪?”
“离你的工厂不远,之前是沃克赛马场的圈马地。”
这是明着要跟她抢生意啊,搞这么近。
塞拉皱了皱眉,“你便宜租给他了?”
罗斯希尔嗤笑一声,带着她转了个圈,“我只在你的身上做过没有理智的赔本投资,但现在看,这不是赔本交易。”
塞拉笑着说:“你在夸奖我吗?”
一曲终,他捏起她的下颌,淡笑,“你很聪明,从一开始的表现就是,然而我现在才发现。”
塞拉心脏猛地一抖,平静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几乎要以为他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她摸上他的脸庞,在那冰冷坚硬的面颊上落下一吻,中断这冒红灯的话题。
“谢谢,现在消食也结束了,我想去睡觉。”
环在腰间的手松开,塞拉脸上挂着浅笑,打开厚重的卧室门走出去。
人刚站到潮湿冰冷的走廊上,奥尔丁的话从走廊尽头的黑暗里传来,“最后一点炭供给了主人的房间,山上夜晚很冷,你可能会冻感冒。”
塞拉倒退走回房间,啪的一声关上大门,转过头,“先生,看来我晚上要和你一起睡了。”
罗斯希尔站在桌前,眸色悄然起了变化。
吸血鬼不需要睡眠,床也只是拿来当椅子来使用,可当上面躺了一个软乎乎的少女,他的大脑就放弃了思考,甘愿与她同眠发呆。
午夜的大雨停歇,壁炉的火光被透不进光的床幔遮挡,塞拉安静蜷缩在他身边入睡。
睡意朦胧时,她隐约觉得后背贴着一块大石块,弯曲起的腿下,光洁的脚掌也轻轻踩着对方硬邦邦的大腿。
她不舒服的在被子里转了个身,往面前的人怀里挤了挤。
壁炉烧的很旺,被窝里过高的暖意正好被这人形冰块抵消,塞拉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天明。
吃过奥尔丁准备的早饭,穿上新买来的衣服,她告别罗斯希尔下了山,而他也准备要出一趟远门,跟圣洛伦的吸血鬼有关系,要几天后才回来。
昨天夜里奥尔丁就和利齐通过电话,今早她到家也没让人挑什么话说,只是桑德很不高兴。
不高兴的点不是因为那可能成为未婚夫的公爵和塞拉共处了一夜,而是怪她不陪她下棋玩乐。
塞拉带她去庄园外游湖游戏,轻松就将这个特别的爱慕者给安抚了下来。
当天下午,由吉甘特夫人和卡莉达小姐等富人送的礼物也到了。
成堆的新衣服首饰装进塞拉的房间,还有桑德执拗要送她的昂贵钢琴,也塞进了钢琴室里。
一下多出来两架顶级钢琴,原本一直是安娜希用的钢琴就被挤到了角落里放着。
看着这个家里一点点的增多属于塞拉的资产,安娜希心中难受又嫉妒。
她凑到利齐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塞拉就被他单独请到了书房里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