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德也多了几分后悔,早知道她只是在意别人的眼光,他就一定不会这么做。
“不会了。”他的声线压的很低带点轻哄的小心翼翼。
安娜希在楼上左等又等都不见人来,下楼去找时正好碰见眼眶红红的塞拉走出图书室。
她脖子上的一颗小纽扣还扣错了位置,整个人就像被狠狠欺负过一场。
“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安娜希上前,故作好心的拨开她的扣子要给她重新扣,看见下面清晰密布的吻痕后,她的指甲反射性的攥紧扣子,本就连在蕾丝上的脆弱扣子当即掉了下来砸在地板上滚了一圈。
一时没忍住怒火,她将扣子弄掉了。
塞拉捂住脖子倒退一步,“你干什么?”
她的后腰被洛西德一手扶住,然后他神态不满的说:“回去上课。”
安娜希被他眼睛里不加以掩饰的厌恶弄得心中难受不堪。
“我只是想帮帮忙,她看上去被人亲了很多痕迹在上面。”
话被仆人听见,她的脖子就成了视线聚集地。
塞拉直接反击:“你看过多少人的吻痕才能精准辨别我身上的痕迹就是用嘴亲的?污蔑的脏水还要泼我几次?”
安娜希咬了下唇,“不是我...”
“早春的虫子有多毒你不知道吧?”塞拉讥讽一笑,“我的卧室可没人天天尽心尽力的抓蚊子,撒驱虫水。”
“塞拉,仆人的打扫都是一样的。”安娜希此刻只想堵住她的嘴。
她重重的哼了一声,捂着脖颈冷淡的说:“你说是就是,反正我在这个家从没发言权,我去换衣服。”
被独留下来的洛西德看着塞拉消失在拐角,他转开目光朝自己讨厌的女孩看去。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安娜希小姐我希望你最好反思一下。”
“反思什么?”安娜希心中一跳,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的仆人。
“情妇的女儿应该夹起尾巴做人。”
洛西德去钢琴师拿了公文包,不理会安娜希那张欲哭不哭的脸,无情踏门而出。
心中被插无数刀的安娜希当晚连饭都没吃,在房间里又哭了一夜。
而得知此时的利齐一反常态,不论如何都不愿意辞退那位天才音乐家。
仆人们议论这件事的时候也只觉得很唏嘘。
她们已经看不明白,家里受欺负的到底是塞拉还是安娜希了。
镇子上塞拉的坏名声也在乔茜的作用下持续发散开。
酒吧里到处都在传她是个善于嫉妒的小姐,不光杀姐姐安娜希的宠物兔,还在睡觉的时候故意踹伤姐姐的肚子,更甚至才刚到礼仪学校上课就翘课出去玩,隔天就克死了一名老师。
这样离谱的传言到了裁缝铺的卡罗尔耳朵里,她噗嗤一笑,跟量尺寸的客人说:“塞拉杀兔子?还踹安娜希?还克老师?!啧啧,也不知道乔茜夫人怎么敢让这些流言传出来的,谁会信。”
“谁不会信?传的很真实,你不相信?”客人好奇的看她一副知内情的样子。
“圣洛伦弄来的低贱黑奴知道吧?塞拉为了救下她们向罗斯希尔公爵借了一大笔钱,还瞒着家里欠债了。”
“还有这事?!救奴隶?她的脑袋被驴踢了?”
“当然有,是我亲手给那些黑奴做的衣服的,塞拉还给那些人买床和家具,就她那愚昧善良的性格欺负人?这可能吗?”
直来直去的卡罗尔直接把怀疑对象丢到了乔茜夫人上,“听说乔茜下个月就要和利齐结婚了,婚礼开始筹备了,你说说这事是不是不对劲。”
“我还是不太相信,一个贵族对畜生一样的奴隶这么好做什么?”
“哎呀,我这还有她的购买记录和签名呢,来给你看看。”卡罗尔厌烦别人一直质疑自己,直接甩出了账本。
几个逛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