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记得的。”塞拉脸贴着他的胸口打了个哈欠,那还用说,她肯定会忘的干干净净。
含蓄的狼人一旦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就会变得像现在这样热情奔放,那她很容易在吸血鬼和人鱼那边露馅。
现阶段被他们发现她脚踏三条船,被扭断脖子的可能性非常高。
在找到平衡三人的关系让自己生命无忧以前,她还不能冒险。
晕乎乎的脑袋想到这里,塞拉止不住叹了口气,所以说这三男主为什么要住的这么近,害得她一开始就只有这一个马甲,脱掉就会当众社死加身死。
埃里克再次调整了抱着她的姿势,一手从她的后膝穿过,晃荡在高空中的双腿凭空一跃,两个人急速下落。
没有防护措施的高空蹦极,塞拉闭着眼都能感觉自己的心脏悬在半空又快速砸入胸口。
他落地发出不小动静,鞋子重重踩进绿色的草坪里发出响声,泥土挤压着绿草飞溅,在人离开后留下两个不深不浅的大脚印。
埃里克抱着她来到卧室外墙下,熟练借着水管跳跃到窗台。
为了避免公主卧室被脚底泥土弄脏,他没有选择再进去,只把人安全放在窗台上,一手挥开被风吹个不停的窗帘。
“进去把夜宵的袋子和空酒瓶拿来,它不能留在你的卧室里。”他轻轻哄着面上流露困意的少女。
“哦。”塞拉慢吞吞的从窗台移下去,看她东倒西歪的走着小碎步,埃里克眼神都不敢随意移开,深怕她等会就撞到桌角或者跌进壁炉里去了。
等她包好东西从窗户里递出来,单膝跪在窗台上的少年才松了口气。
“好了塞拉,你该睡觉去了。”
塞拉双手撑着窗台边沿,踮脚在他硬朗又少年气的面颊上亲了一口,“那晚安哦,埃里克。”
“我还以为你会留我在这睡觉。”埃里克摸了摸她的发顶和耳朵。
酒后的她什么话都能说唯独睡觉不行,就像上次发烧和罗斯希尔在医院里,万一洛西德又闯进她的梦里,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糊话就完蛋了。
塞拉摇摇头,一本正经的回答:“还没到冬天呢我有壁炉就够,而且你还小,怎么能真的和我一起睡。”
埃里克又被她逗笑,声音充满愉悦,“在冬季来临之前,我就18岁了。”
塞拉点点头,“我会给你过生日的,然后你再来我的被窝。”
埃里克被撩的脸又红了,他叹了口气:“真希望你明天起来什么都能记得。”
“会的会的。”塞拉摇头晃脑的对他保证,可信度实在很低。
埃里克后腿一步直接从窗台跳下,双脚稳稳落地,等着她关上窗户后才跑步离开。
塞拉两脚一软扑上床,她真的累了,一想到等会睡觉还得应付一个,心更累了。
在图书室里站了很久的安娜希终于看见从大窗户外跑过的身影。
她的目光过于专注,本就警惕心很高的埃里克回头,注意到了站在窗户后的女孩。
他有惊讶可没做任何停留,身影快速消失在了安娜希的眼前。
连交流,他都不想再有了。
跌倒谷底的亲情值,让埃里克对她的态度也不断的在改变,他们已经快成了两条不在交叉的平行线。
安娜希慢慢坐回沙发,指甲抠进掌心。
她明白不论如何,今晚都要憋屈的保留住他半夜爬塞拉窗户的秘密,这是她保留最后一点好感的手段了。
酒精上头的塞拉还没想好怎么应对洛西德会再次查看她回忆的事,沉沉睡了过去。
...
沙奎岛。
数十条人鱼齐聚前滩,颜色绚丽或灰暗的尾巴在水中摆动,半身的光裸姿色曼妙。
“洛西德,你是我们的首领,难道要和之前上岸的同伴一样被虐杀?!”
“如果不是为了救扎克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