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严重。”塞拉握住他的手,把脸埋进了他的掌心,“让我冷却一会。”
罗斯希尔催促前面开着的奥尔丁:“去医院。”
“不去。”她不满的皱眉,松开他在颠簸的车内往那双笔直的大腿上一趴,“我要你就行,我只是有点热。”
罗斯希尔垂下头,眸光微闪。
奥尔丁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生病都还不忘勾引的少女,“她的脑子应该都烧糊涂了。”
“你才烧糊涂了。”塞拉贴着那两条极有力量和肌肉的冰块大腿,心满意足。
奥尔丁调转了车头,“还是多吃点药吧。”
“我的药?”塞拉原本朝前座的面颊顿时转了个方向,“我的药已经在这了,是吧罗斯希尔先生?”
奥尔丁闭上嘴,脸上出现一副嫌弃神情,他的主人应该会把她丢出去。
被夸成药丸的罗斯希尔默默抬手,将自己冰凉的手掌放到她的后脑勺,然后像情人一样温柔的摸了摸。
奥尔丁默默收回视线,他很想说点什么,却连想都不敢想。
塞拉本来也不确定这种恶心人的招数有没有用,但现在实事证明情话很土味,放到活了不知道几个世纪的老古董身上刚刚好。
他都会在清醒状态下主动摸她了,效果出其不意的令人惊叹。
车子到达医院门口,罗斯希尔亲自将生病的少女抱下车进入医院。
一间高级vip病房和一名紧急赶来的医生特别为他们服务。
“有点发烧但不是很严重,配一点阿司匹林,注意休息补充液体,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医生对这些小毛病很快下了决断。
护士拿来药丸和温水杯放在床头,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床旁温莎椅上的公爵,默默红了脸。
罗斯希尔对着靠在床头的少女缓声说:“吃药。”
“眼睛酸疼,我不想睁眼。”塞拉转过脑袋,对着声源说:“你喂我吧。”
下一秒,一个小药瓶被塞到她的掌心里。
“我好像手也抬不起来了。”
罗斯希尔睨她一眼,淡嘲,“手也感冒了?”
“连锁反应,身体一虚就抬不起手。”塞拉瘪起嘴,“你到底喂不喂嘛?不喂让护士来。”
“我来吧,塞拉小姐。”被点名的护士正要重新走过来给娇气的她喂药,坐在那不动如山的罗斯希尔就拿走了塞拉掌心里的药品。
他硬邦邦的问护士:“吃几颗?”
“3颗先生。”
塞拉忍住上翘的唇角,闭眼张开嘴等待投喂。
估计怕她噎着,那只毫无温度的手分开三次喂她吃小药片,苦涩的味道在口腔迅速蔓延,口水大量分泌,她忍不住舔了舔送最后一片药丸进嘴的手指。
罗斯希尔的手猛地顿住,僵在半空中。
旁边的人半天没反应,快被苦过头的塞拉皱起脸催促,“水,快点呀。”
温水杯递到了嘴边,她立即抬手抱住,吨吨吨喝了几大口。
大半杯水将药丸带下肚,口腔里的涩味被冲散,塞拉这才松开杯子让罗斯希尔收走,嘴里呼出一口气,“活过来了。”
“手抬不起来了?”旁边传来凉凉的询问。
塞拉表情一僵,装模作样的重重咳嗽几声,背过身躺下缩进被子里,嗓音虚弱:“我要躺一会等药效上来。”
罗斯希尔盯着她心虚的背影,抿了抿润湿的指尖,那里正被一股灼热席卷,染了她的温度降不下去。
他绷着的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抹好笑。
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塞拉,到最后真在床上睡着了。
海浪拍击着沙滩,一片乳白色的泡沫冲到脚边又退缩了回去。
塞拉坐在潮湿的沙地里,吹来的海风到鼻尖没有任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