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蹭了蹭他挺立的鼻尖,“你不是第一个来到岸上的人鱼。”
“嗯。”洛西德湿漉漉的蹼爪探入铺开成喇叭状的黑色大裙摆,软乎乎的小退肉被他轻轻抓入掌心,“有人鱼在陆地上生活过,那不是传说。”
“洛西德...”塞拉压住他的手,尾椎骨徒然升起一股酥麻。
“你想要珠宝,我可以给你很多。”洛西德慢慢贴上她的唇,湖蓝色的眼睛泛着渴望色泽,诱的少女不自觉松了手。
他细细描绘她的唇形,不放过一点唇边角落,带蹼的手指收起尖锐指甲,只用没有纹路的掌心轻轻摸着。
在外将一切都纳入眼底的安娜希背靠墙壁,指甲扣过走廊的碎花墙纸,划出四道痕迹。
...
夜太黑了。
庄园外的树林发出叶片摩擦的沙沙声响,丝丝细雨逐渐扩大,狂风摇曳,暴雨不止。
静谧黑黢黢的大庄园,一道惊雷猛劈在它的头顶上方。
水箱顶端上锁的栅栏门被人鱼乘机破坏,他灵活从口子钻出,湿漉漉的尾巴落在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不小,不过因为惊雷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睡的朦朦胧胧,塞拉只感觉温暖的被窝钻进了一股潮湿的清凉。
有什么东西缠绕上自己的大腿,颈窝也被塞了个大冰块,低低的吟唱绕在耳边,还有东西正在用牙齿轻咬着她的耳朵和脖子。
塞拉呼吸沉重,有些透不过气,一副要醒不醒的样子。
她试图从这种鬼压床的状态里清醒过来,脑子在疯狂叫嚣,身体却纹丝不动,任由那密集的鳞片剐蹭着她的皮肤,将她慢慢裹进去。
等等...她为什么会想到那是鳞片?
塞拉的手指动了动,又很快不受控制的绵软了下去。
缠着她亲吻了一会,巨型鱼尾轻轻移开,人鱼用双手抱起半睡眠的塞拉,试图从没有一滴水的地板上挪到窗户边,但这对他来说比从水箱移动到这来还要麻烦。
用尾巴过来的时候已经剐蹭掉了几块鳞片,这会手里抱着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更是没有平衡力寸步难行。
他没有腿也没有陆地经验,就算是暴风雨来临雨水会持续湿润他的尾巴带来力量,也没法从这安全的将她带入海里。
意识到自己其实做不到带她走,勉强利用尾鳍立起身体的洛西德,盯着窗外一大片只有土壤和人工湖的景色,湖蓝色的双眸失望又阴晦。
还是要有腿...才行。
他需要一双和她一样的腿。
...
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魇还是被仆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驱散的。
躺在地毯上的塞拉骤然睁开眼,身体腾的一下坐起,盖在身上的干燥被褥也顺势落下。
她揉了揉眼皮,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发现房间里一片狼藉。
半湿半干的被褥被强行拖拽在地,干燥的那一半盖在她的身上,前面毛茸茸的地毯瘪下去了很长一块,一片黑色的鱼鳞静静躺在那。
塞拉倾斜身体过去抓鳞片,意外又在床脚末端看见了散开的银色长发。
她心狠狠一跳,惊声道:“洛西德!”
犹如死鱼一般在地板上趴了一整晚,脱水的人鱼勉强撑起身体靠上墙壁,不敢直视她怒火中烧的眼睛。
昨晚被鬼压床的模糊回忆是真的,这个家伙真的就这么拖着尾巴跑到了她的卧室里。
比起愤怒,塞拉更多的是担心,她爬起来踱步到洛西德身边蹲下,看着他腹部以下出现鱼鳞破损,生气道:“你不要命吗!为什么半夜从水箱里出来!”
漂亮的人鱼低头不语,嘴唇干燥。
最先尖叫的仆人们已经顺着地板上,那些湿漉漉的痕迹和剐蹭掉的鱼鳞找过来了,塞拉连忙找来一件外套披到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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